项飞英瞪大眼睛，不自觉想起那个老道醉醺醺的迷糊模样。

那般人物竟然会是真皇？

真皇神灵一般的形象在项飞英的心间轰然倒塌，令他嘴角禁不住微微一抽。

宁冬儿也笑了起来，道：“刚听说的时候，我的反应可比你还要夸张，其实我到现在都还不信呢。”

项飞英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正准备再黑上几句，却是发现正主这个时候已经骑着龅牙蠢驴出现在两人面前。

赵无极、竺南风、司北星还有他怀中的柯亦梦，然而，项飞英却发现少了他最想要看到的人。

仔细看去，归来的众人皆是一脸萧索沉重的神色。

项飞英呼吸微微一紧，他颤着声音问道：“凌雪呢？”

回答他的，唯有雨水滴落在荷叶上发出的如泣如诉声响。

漫长的沉默令项飞英心中蓦然一窒。

五日后，半妖帝女身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南境，并且还在向神州各地扩散，而这时候柯亦梦已经醒转过来，望着坐于床边照顾自己的青梅，不知想起了什么，她有些慌乱地问道：“凌雪呢？”

如出一辙的问题，一如既往的沉默。

……

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年末冬至。

神州已经再无半妖帝女，这个名字，已经成了传说一般的存在。一同销声匿迹的，还有当年与半妖帝女在天云国并称绝代双骄的纪无双。

随着时间的流逝，三千弱水畔边一战，帝女的战绩也传遍了大江南北。

一声剑去。斩三百四十六位王侯。断剑痴关红蝶一臂。

那时候，她仅仅炼神境初期。

凌雪之后，再无人敢在自己头上加上绝世天骄四字。

这一战的辉煌，再无法复制。

大雪仍然纷飞，黎王伫立在结发妻子李穆娥的坟前，目光有些萧索，带着几分惭愧，说道：“我食言了。”

尉迟枫站在远处，只是静静的望着他老爹，随后没有打扰，而是转身出了门去。

尽管他老爹什么都没有告诉过他，不过他隐约猜测的出来，为了让凌雪委身于他，他老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然而如今，一切尽数付诸东流。

他感觉比他老爹还要惭愧。

心事重重的正要走出行宫，他忽然看到了在行宫面前踟蹰不前的祝家千金祝凝萱。

只见一身狐裘的贵气少女此刻罕见的露出几分羞涩与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