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真好……我好喜欢……我好喜欢你啊……”
“我知道……我知道……”
王悦轻抚着她的小脑袋,指腹摩挲缎带般的柔发,获得了莫大的满足。
-
教会。
一间纯白的长型静室。
金色的阳光从落地窗斜照而入,光柱中闪烁着细小的圣光。
埃利奥特·桑切斯拈着一块暗金绸帕轻掖额角的汗水,目光落在藤萝编织,椭圆如鸟巢的摇篮里。
“是我的错觉吗?她为什么总是往北方爬?”
粉嫩的小肉团在柔软的棉垫上蠕动爬行,赫然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第一顺位枢机主教,代行教宗权能的杰勒米·菲利普斯站在摇篮边上。
这个清秀无须的男人背着双手,肘尖向外撑起。大师剪裁的白金礼服衬出他的颀长身形。脊背挺立,如同剑戟。两脚分开,站姿肃穆。
“埃利奥特阁下,这是‘血脉亲和’,‘生骸’会一直亲近与寻找它的血脉赋予者。”
杰勒米的声音抑扬顿挫,清灵透彻,仿佛诗朗诵一般。
“原来是那家伙,”埃利奥特换到左手,拿着手帕去掖另一侧的额角,喃喃道:“该死的异端,无信者,脱离了我们的控制,不可饶恕……”
“埃利奥特阁下,您的格局和气量都太小了,恕我直言,光靠立功是当不了教宗的,您总是缺乏想象力,思想贫乏而又无趣。”杰勒米教训道。
胖主教不敢反驳。
预知到‘天堂滴血’,召集所有大主教,连续几周的枢机团会议,他的唯一感受就是,杰勒米·菲利普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异常病态的想法,与常人迥然相异。
最可怕的是,杰勒米用交响乐般的雄辩才能说服了所有人,去执行他那些疯狂、可怕、灭绝人性的计划。
“杰勒米阁下,这具生骸是用来……”埃利奥特试探地问。
“她叫潘多拉,”杰勒米低语着,微笑着,纤长的双手先于胸前交叠,随即摊开,微抬下巴,用异常温柔的语气说:“她是我给永夜的罪民们准备的礼物。”
-
生骸以一日一年的速度飞快生长着。
第一日。
潘多拉出生了,她‘纯净’而又美好。
杰勒米为她洗礼,成为她的教父。
第二日。
杰勒米教会她‘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