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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凉山的传说

治愈他病人的眼球,他作了巨大的努力,而且,最终达到了目的,竟说服了病人接受他的大量实验。通过经常的反复的实验,效果出现了。这种实验近年来已属司空见惯,没多少或根本没有吸引力了,而在故事发生的年代,在美国,它还鲜为人知。言归正传吧,在坦普尔顿先生和贝德洛伊之间,逐渐产生了一种迹象明显而强烈的默契或是催眠联系。但我并不想断言,这种默契的功力越出了纯粹催眠的界限,但这种功力本身达到了很大的力度。在第一次诱发催眠幻梦的尝试中,这位梅丝美尔的信徒全部失败了。第五次或第六次试验,他获得了部份成功,以后又经历了长期不懈的努力,只有到第十二次,他才大功告成。这之后,病人的意志迅速听从医生的意志。到后来,当我与他们俩初次相识时,睡眠几乎只靠操作者的意志就会立即产生,甚至此刻病人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只有在今天,1845年,当同样的奇迹日益被千百万人证实后,我才敢冒昧地将这一看似不可能的严肃的事实郑重其事地记录下来。

贝德洛伊的气质极为敏感,容易激动,富有热情。他的想象也格外丰富而有创造性。无疑,这是由长期服用吗啡产生的副作用引起的。他吞食了大量的吗啡,离开它,他会觉得简直不能活下去,他已养成习惯,每天上午早饭后——或干脆说是在喝了一杯浓咖啡后,就立刻服用大剂量的吗啡,而中午前不再吃什么东西,然后独个儿或仅由一条狗陪着出去散步,在夏洛茨维尔西南方荒野而凄凉的山中久久地留连。这一片冈峦人们称之为“荒凉山”。

时近11月末,这是四季中的一个奇特的间歇期,在美国叫做小阳春。在一个阴暗、温暖而又薄雾朦胧的日子里,贝德洛伊先生像平常那样,离家上山去了。去了一整天,仍不见他归来。

晚上八点左右,他的逾时不归叫我们十分恐慌起来,正待出发去寻找他,他突然意想不到地出现了,看上去气色不比平常坏,而情绪比往常要高昂得多。他讲叙了他的历险过程和叫他难以脱身的意外遭遇,这些事的确闻所未闻。

“你们应该记得,”他说,“我离开夏洛特茨维尔时,大约是上午九点,尔后,十点左右,我来到了一个峡谷,这地方对我来说全然是个新发现。我饶有兴趣地沿着山隘弯弯曲曲的小路走去,一路四面的景色,虽不能冠之以所谓壮丽,但在我看来,它自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寂寞凄凉的妙趣。这一与世隔绝的荒凉之处,看来纯粹是块处女地。我不得不相信脚下踩着的这些青草、灰岩,以前都是人迹未至的。这个峡谷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