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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格街凶杀案

往能不感困难地一下就找出一些唯一可行的方法(有时确实只是些简单到极点的方法),但他就是用这些方法来诱使对方犯错误,或者使对方在仓促中作出错误估计。

惠斯特牌[4]游戏从来就以能培养人的所谓计算能力著称,具有极高智力等级的人,显然都对玩这种牌感到无穷的乐趣,而对下象棋,则认为意义浅薄,避之犹恐不及,毫无疑问,再没有同类性质的游戏需要付出这样大的分析能力。世上最好的象棋手,充其量只不过是个下象棋的能手而已;但是,精通惠斯特则意味着在一切更为重大的勾心斗角的事业中取得胜利的能力。我说“精通”,就是说熟练这一行当,包括懂得从中取得正当优势的一切泉源。这些泉源种类繁多,形式各异,而且往往藏于思想深处,是普通的理解力所难以企及的。用心观察,就能清楚记忆;到目前为止,集中精力下象棋的人,也将会打得一手好惠斯特牌;而霍伊尔[5]的牌戏规则(均按牌戏技巧写成)也很容易理解。一般认为,要成为一个好的棋手,就得有很强的记忆力,同时要按“书本”行事。但要是遇上牌戏规则里没有的情况,那就显示出有分析能力的人的本事了。他默默进行了大量的观察和推断。也许他的同伴也是这样做的;但他们获得情报的深度和广度各不相同,这与其说取决于推断的正确,毋宁说取决于观察的本领。怎样观察是必须掌握的一门学问。我们打牌的人决不能只限于考虑自己手里的牌;同样也不能因目的是赢牌,就不去推断局外的一些事情。他考察搭档的面部表情,将它跟每个对手的表情仔细比较。他考虑每个人在手上将牌分类的方式;往往通过执牌的人落在每张好牌上的眼色,来计算一张张王牌和一张张大牌。牌局进展中,他注意人们脸色的变化,从自信、惊讶、喜悦和懊恼等各种表情中收集大量思想活动。从赢家收拢一墩牌的神态中,他判断此人能否再赢一墩同花牌。从人家出牌时把牌掷到桌上的神态,他辨认出这是不是一个虚晃一招的动作。一句偶然的或无意中说出的话;偶然跌下或翻开一张牌,为了掩饰,随之而出现的那种不安或无所谓;数赢得的牌的墩数,摆这些墩牌的顺序;困惑、犹豫、渴望或惶恐——所有这一切,都为他那貌似直觉的洞察力提供了事情的真实情况的迹象。两三圈牌过后,他就充分掌握了各家手里牌的内容,从这时起,他对自己的牌的估计都有绝对准确的效果,好像其余各家都把自己的牌摊开在桌面上打一样。

分析的能力不能与机智灵敏混为一谈;因为善于分析的人必须机智灵敏,而机智灵敏的人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