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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多少码的鞋?”他问。

“嗯……”国生想了想说,“他个儿小,鞋是40码的。”

“你丫倒记得挺清楚。”徐国柱说。

“那是,这孙子我是当儿子养的,从前鞋一直是我买。”国生说。

“行,你丫给我老实点,要是乱说,我他妈废了你!”徐国柱又重重地踢了他一脚。

国生护着要害:“我可不会说,我要说了,他们不得撕巴了我啊。棍子,你也别说见过我啊。”他央求着。

徐国柱掏出一根中南海,自顾自地点燃,递给国生。国生看着他,表情慢慢从惊恐归于平静。

“你呀,也这么大岁数了,别他妈整天不人不鬼的,找条路好好活着。”徐国柱说。

“呵呵……”国生低头苦笑,“哪有路给我们这种人啊……”

徐国柱穿上T恤,推开房门。崔铁军正在门口抽烟,见他出来了,忙过来问:“怎么样,棍子,说了?”

“说了,在铁锹的地盘上,我能找到。”徐国柱说,“哎,你带钱了吗?”他问。

“钱?”崔铁军说着就摸口袋,“带倒是带了,不多,就这些。”他把几个兜儿翻出来,划拉了三百多块。

“行,我回去还你。”徐国柱说着接过钱,转身又回到了屋内,扔给了国生。

“你这是救济他……”崔铁军在徐国柱出来时问。

“嗨,这种人是无底洞,救济不过来。我只是按照规矩办事而已。”徐国柱说。

潘江海回到队里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儿。他拎着两个大塑料袋,放在了办公桌上。小吕回来得最早,白衬衣上沾了几块黑印儿。潘江海一看就凑了过去。“怎么回事?露馅儿了?”他笑着问。

“是。”小吕木讷地点头。

“怎么露的?”潘江海问。

“刚开始……还行……我进去给了红包,就坐在最后一张桌子上了。”小吕说。

“为什么坐最后一张桌子上?”潘江海来了兴趣。

“因为那张桌子坐的都是司机啊、给婚礼帮忙的啊。我觉得安全些。”小吕回答。

“哈哈哈哈……行,你小子还行。”潘江海笑了,“然后呢?”

“然后,就开始婚宴了,没想到我这桌儿的人没吃几口就都离开了。有个给新娘照相,有个出去开车。就剩我一个人了。后来一帮人到我这儿敬酒,他们问我是男方的还是女方的,我就……”小吕欲言又止。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