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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瓢泼,一架马车行驶泥泞的官道上,驾车之人长的精瘦,贼眉鼠眼,正是定通县城的泼皮头子‘马七’。
车厢之中‘黄少宏’闭目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呼吸若有若无,偏生脸红的厉害,似在发烧一般,一旁‘其木格’脸带忧色,用手帕沾了清水,不停的在他额头和颈部擦拭。
牧羊犬‘阿旺’则趴在一旁,静静的守在两个主人身边。
‘咔嚓’
一道闪电划过长空,接着便是轰隆隆的雷音,大地似乎也在雷音之下颤抖了起来。
‘马七’打了个冷颤,然后又接连打了两个喷嚏,这马车虽有棚檐,但在这等倾盆大雨之下,也只能遮住他的头面,身上早已经被雨水打湿。
揉了揉鼻子,‘马七’扫了扫官道旁几具正在被野狗啃食的无名尸首一眼,脸带不忍叹了口气:
“哎,这帮造孽的鲜卑蛮子!”
然后有些担心的朝车厢里问道:
“主母,主人怎么样了?”
‘其木格’在车厢中忧心的道:
“还是老样子,只是现在烫的厉害,对了……您……”
‘马七’连忙道:“小的叫马七,您叫我小七,老七都行,主母说您,老七可担不起!”
‘其木格’不置可否,继续道:
“马大哥,若是再找不到郎中,我怕大哥会有危险!”
‘马七’一脸苦涩:
“主母,咱们这一路走来所过村镇,都被吐谷浑的鲜卑蛮子屠戮一空了,那些没死的人,怕也逃的不知去向,想要找到郎中给主人瞧病,怕要到了巩州才行!”
他说完,又开解道:
“不过主母您也别担心,咱们离巩州最多还有几十里路,我将马赶快一些,晚上之前,就应该能到巩州了!”
他说完这话,马车里‘其木格’再次开声:“那就多谢马大哥了!”
‘马七’连忙道:
“可担不起您一声谢,这都是老七该做的!”
他说完之后,手上马鞭猛抽前面的马匹,那马儿吃痛,卖力奔跑起来,马车的速度登时提升了一些。
又走了一个时辰。
‘哐当’
一个车轮在路面的积水处行过的时候,忽然一沉,接着马车猛地一歪,整个车厢歪倒在地,连累的前面的马匹也长嘶一声,摔在地上。
这古代官道本就是土道,年头一久,凹凸不平实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