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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催动法力,挥手之间,那僧袍衣袖掀起狂风,吹的寺门前那上万铁甲禁军东倒西歪。
不过以笪净之为首的几个老道都手掐法决,定住身形,并不为骤然暴起的狂风所影响。
法海此时魔障发作,额头一道道血线、乌芒忽隐忽现,止不住的杀念在心中升腾不朽,他强压住这些杀念,冷哼一声转身就朝寺中走去。
笪净之转头看了看自己带来的铁甲禁军,脸色难看至极,又见法海发完飙就走,他说话再也没有之前那般客气了,当即喝道:
“法海,那个人可是刺杀了当今皇上,如今皇上龙驭宾天,朝野震动,你要不想佛门落下个藏污纳垢之名,就乖乖把他交出来!”
法海猛然转身,暴喝道:
“便是你师父生前都不敢与贫僧如此说话,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叫贫僧交人?”
他两眼之中布满血丝,面色狰狞,身上爆发出淡淡的无上威压,而在他此时暴怒的时候,身后竟然出现了一条龙形虚影。
那偌大的龙眼瞪视过来,让笪净之等几位道士俱都心中一颤,感觉被上古蛟龙猛兽盯住一般。
笪净之好歹也是当代茅山宗师,当即稳定心神强撑道:
“法海,你是要仗着自己修为高深,根基深厚,就无视国法、胆大妄为了吗?”
虽然是质问,但还是透着一股子心虚的劲儿!
法海冷声道:“是又怎样?”
既然翻脸了,笪净之也只有死撑到底:
“法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可要考虑好了,别因为你一个人,让着六和寺灰飞烟灭,让天下佛宗有灭顶之灾!”
法海额头血线、黑芒不断浮现、隐没,颜色越来越重,频率也越来越快开,他手臂都开始颤抖起来。
强压着心中魔障,冷声道:
“这种话也配你说?去叫龙虎山张时修来朝我要人!”
张时修就是当代龙虎山天师,乃是上任张天师静虚先生张继先的叔父。
在静虚先生死后,由于其一生无后,所以张时修代掌天师之位,由于其辈分奇高,地位尊崇,说他是如今道门第一人也不为过。
法海如此说,可见在他心里,道门中也就只有龙虎山的张天师才配与他平等对话。
一句话说的笪净之气往上撞,怒声道:
“若不是我师尊当年舍己为国,与张继先天师一同开坛做法,欲图以一身法力,挽朝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