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策心底瞬间涌过汹涌的暖流,垂下眼轻声答道:“昨晚拍大夜戏的时候撞了膝盖,不严重。”
许策膝盖的伤确实不严重,当时就去医院拍了片,没有伤到骨头,后面又严格按医嘱喷药加冷敷,但因为伤的位置不巧,走路牵动到伤处还是挺痛的。
许策怕池越又要走,赶紧小跑回车头的行李箱,把保温桶重新拎出来,“小崽,里面有四个内碗,装了两份菜,一份汤,米饭是你爱吃的煲仔饭,刚做好没多久,还热乎呢。”
许策忐忑地将保温桶递到池越身前,指尖微微发抖。
“一起吃吧。”池越看了许策半分钟,说道。
他接过许策手里的保温桶,转身往里走。
“嗯。嗯?”
许策的脑子空白了一瞬,池越说什么?一起吃?是对我说的吗?
待到回过神来,许策的第一反应是不知所措。
一腔孤勇的勇气仿佛突然间豁开了一个小口,他浑身僵硬地站在开满蔷薇的藤蔓下踟蹰不前。
池越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磨蹭什么。”
许策应了一声,眼里浮起泪光,心里很疼,心疼池越对他的心软。
时隔五年再次走进这栋小洋房,许策百感交集,他不敢多看,跟着池越走到餐桌前,把保温桶里的食物拿出来,打开盖子,饭菜香瞬间飘了满屋。
一顿安静的午餐,池越吃得很快,放下碗筷的时候池越对许策说了声谢谢。
许策小声说不用谢,站起来收拾餐桌,过了会儿,池越回到餐厅,手里拿着一瓶药油,让许策把裤子卷起来。
许策连忙摆手,“不用了,都快好了。”
池越面无表情地看着许策,没有讲话。
许策在池越的目光下越来越怂,他只好重新坐回到餐椅上,硬着头皮把裤腿卷起来。
撞伤处青紫一片,肿胀得厉害,瘀血布满了整个膝盖,池越顿了两秒,然后弯下腰半蹲在许策面前,干燥温暖的手掌很轻地拢住那片刺得他眼睛痛的伤痕。
许策本就鼓噪不安的心跳,骤然间又快了几分。
池越打开瓶盖,将药油倒在掌心搓热后,覆上许策的膝盖轻轻揉搓。
许策全身都在细微地发抖,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别的原因。
池越问他,“很痛?”
“不痛。”许策小声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许策忍不住解释道:“小崽,我…不是故意撞伤膝盖来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