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惊了,“那我的语文英语怎么办!”
许策摆摆手,以过来人的身份老气横秋地说道:“你的水平应付大学的基本学科绰绰有余。”
池越垮了,犹如被当头浇了一盆透心凉的冰水,原来得了一等奖会失去许策,早知道,早知道就该少做一道题!
其实,自池越的腿拆了石膏后,许策就搬回了自己家,每周也就周六下午才会过来,但现在许策连家教也不愿意做了……池越心里越来越不平静,总觉得属于俩人之间的牵绊即将被生生斩断。
当天晚上,池越做不进任何一道题,他推开许策曾经住过的客房,然后躺在了许策曾经睡过的沙发床上。
沙发床里早就没有了许策的味道。
许策刚走的那段时间,池越每天晚上都睡不好,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失眠,他强迫自己不要这么矫情脆弱,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而许策……
许策还不属于他。
池越是靠着每天都睡在客房的沙发床上才熬过了那段日子。
他依旧非常认真努力地学习,因为他想成为更加优秀的人,能快一些,再快一些地成长起来,能够独当一面,直到有一天,他可以自信地站在许策面前,告诉许策,你可以依赖我,从现在开始,换我来照顾你。
他必须得忍,忍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告诫自己,还没到时候,不能犯浑,不能把许策吓跑。
池越每周都会给这张没人睡的沙发床换两次床单被套,他想着,也许哪天许策会突然过来看看他,然后因为舍不得他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所以就很自然,也很好心地就在这里住下了。
可惜,一次都没有。
池越把被子拉高,遮住了半张脸,伴着耳机里许策温柔好听的读书声,慢慢沉入梦乡,他终于又梦到了许策。
许策推门进来,发现池越睡在沙发床上,两条大长腿委委屈屈地蜷缩着,看上去有点可怜兮兮的,像只没人管的小狼幼崽。
许策悄悄笑了两声,轻手轻脚地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然后穿着池越的睡衣回到客房。
许策轻轻关上门,再轻轻地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池越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把许策抱进怀里,许策乖乖地任由池越的手臂越箍越紧,既没有把池越推开,也没有生气。
过了一会儿,许策将脑袋埋进池越的颈窝里,柔软绒密的头发轻轻地蹭在池越的下巴和脖子上,触感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