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帮着跑生意。
用原先的名字不方便,她便改了姓氏,别人问起来,她就是城外谢老板家的大小姐。
平心而论,谢老板对她很不错,几乎是把她当亲女儿。
所以——
“我出去跑生意,结果把人家的儿子带了回来,这算哪门子事?”谢召说,“况且,我要怎么把你带回去?”
她前世没来过徽州,这辈子重生的时候,时湛已经去了盛京好几年,所以她没见过时湛,也没怎么听过他的名字。
可其他人会怎么看待这件事啊?!
谢召提醒他:“不管你爹如何,你不打算服孝么?”
时湛反问:“你很在意这件事?”
谢召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小侯爷,这件事传出去毕竟不太好。口舌有时也是利剑,伤人心的。”
今年天象有异,冬季已经延长了好几个月,熬不过去的人比以往翻了几番,好多人家家破人亡,连白事都办不起,只能一张破席草草了事。
这种情况下,有些人家也就不按规矩办事了。
可是作为“小侯爷”的时湛并非生在普通人家。
时湛听了这话,突然转头定定地看着她:“有人嚼过你的舌根?”
谢召眨了眨眼:“......”
她平时第一次感觉到,敏锐过头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时湛垂下眼睛,淡淡说:“我不在乎这些的,随他去吧。”
“小纸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盛京么?”时湛说,“我是自己跑的。”
谢召一愣。
“我小的时候,每逢他喝醉,都会命人下死手地打我,可每次我觉得我快要不行了,他又会莫名其妙让人住手。”时湛说,“然后可能把我一个人扔到马厩里关上三天三夜,任凭我自生自灭,每次都是我娘跪在院子里求他,他才放过我。”
“我那时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现在才知道,大概是看到我这张脸,就会想起我亲生母亲吧。”时湛说,“我长到十二三岁,听说盛京城有个国子监,就趁着晚上一个人偷跑了。到了盛京城才知道,国子监不是每个人都能去的......不过想来我比较有出息,后来还是考了进去罢了。”
时湛从前浑身是伤地躺在马厩冰凉的稻草上,睁着眼睛熬到天亮,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已经如履薄冰,自己的父亲却是这副魔鬼模样。
书里写的父慈子孝、父子一心,难道都是骗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