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那孩子和他娘。”时湛说着,把抽抽搭搭的小男孩往谢召怀里一送,声音难得严肃,“心头血......我有种不大好的预感,劳烦你先去确认他娘亲的安危。”
心头血......匕首......
谢召问:“你呢?”
时湛:“我去追那两个人。”
“不行。”谢召面沉如水,拒绝道,“你一个病秧......咳,一个人,如何应付得过来?”
时湛没声儿了,兀自沉默了片刻。就在谢召以为他又要编造什么理由搪塞的时候,时湛忽得叹了口气,只说了一句:“......我保证不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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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天井,陈旧的木门没上锁,谢召轻轻一推便“吱呀”一声开了。
这屋子远望雅致,近前一看就只剩下窘迫。
墨色屋瓦缺了几块,摇摇欲坠,墙体大概浸过水,露出破败而残缺的砖瓦,砖缝里生出枯萎的杂草。不过院落收拾得倒是极为干净,纤尘不染,仿佛是什么雅士高人在此地隐居之所。
屋内也是空空荡荡,除了桌椅以外空无一物,唯有墙上挂着两幅山水写意画。
进屋,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混杂着浓重的血腥气,令人愈发不安。
室内一片寂静,唯有檐下雪化滴水的“吧嗒”声。
她试着唤一声:“小郎君?”
声音在四壁间回荡,无人应答。
即使谢召一具纸人身躯感受不到冷意,还是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一颗心提至半空。
房子不大,她便沿着那股叫人毛骨悚然的血锈味儿往里走,转了一圈也没见着人。
谢召皱起眉头,在浓厚的血腥气里,忽的鼻尖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灰味儿。
这味道淡如晚风,转瞬即逝,若不是谢召同燃香纸钱一类事务熟悉,恐怕还真分辨不出。
而这味道的来源......
谢召转过身,目光定格在卧房里的一处衣柜上。
她抿了抿唇,接着大踏步走过去,猛地拉开了衣柜门。
柜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而谢召的眼前,衣柜背后,赫然出现了一个一人高的豁口,露出里面一个隐藏的房间。
谢召猫着腰往里一钻,入目触及眼前的场景,饶是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在刹那间被惊到。
这屋里陈设摆设与佛堂相似,但供奉的却不是什么佛陀神像,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