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出声。
谢召方才那番话并不是胡扯的。
因为好巧不巧,广陵城主商誉就是土匪出生,坐上家主之位纯属意外,能成为广陵这富庶之地的一城之主,大概是走了三辈子的好运。
现任城主其实并非前任城主的亲生儿子,而是个不知多少代的远亲侄子。
老城主贪财又好色,夫人太太娶了不知多少房,但大抵是命中注定,老城主一共有十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唯独没有儿子。
这十几个娇艳的女儿该如何嫁出去都是件头痛的事,更何况老城主并未给这些女儿们开蒙讲书,年轻的女孩子成日无所事事,再加上后宅妇人争风吃醋,鸡毛蒜皮的小事层出不穷,宅子里每日鸡犬不宁。
而现任城主商誉,父母早亡,是个不折不扣土匪窝里长大的野孩子,十多岁时大字都不识,只知道打杀掠夺,老城主碍于面子将他接到府上,随便给了不知哪个女儿做侍从。
而商誉性子圆滑,溜须拍马的事手到擒来,很快哄得老城主飘飘然,将他收为自己的义子。
但是成了城主府上的少爷,从前做过土匪的经历却是抹不去的。
因此商誉直至今日都极为忌讳别人提起他的出生,府上仆从更是小心翼翼,生怕犯了老爷的忌讳,没想到这小姑娘就这样大咧咧地说出来了!
几个兵士交换了个眼神,其中一个嗤笑一声:“看在你们护送少夫人进城,又自愿帮老爷做事的份上,哥几个对你好声好气,小丫头还得寸进尺了!”
他话还没说完,时湛轻飘飘地撩起了眼皮,问:“她说错了?”
刚才的兵士被噎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
他身边另一个兵士忍不下去了,喝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谁给你们的胆子!”
话音未落,几人手中长枪一齐向前,直指谢召和时湛二人!
谢召冷笑一声:“就等着呢。”
她在那个瞬间垂下眼,手指就要去摸藏在怀中的明黄色符纸,夹在指尖,就要往那几人面门上甩去——
谁知就是这刹那的功夫,谢召只见眼前一晃,接着“哎呦”一声,长枪脱手声传来,乱七八糟响成一片,“咣当”落地。
她定睛一看,几人摔倒在地,每个人面门正中贴着张画的乱七八糟的符纸,哼唧着撞作一团。
场面分外滑稽。
而谢召手上的符纸还好好地夹在两指之间。
谢召:“?”
她转向时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