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突然下起了暴雨。
傅斯觉翻来覆去担心得睡不着,于是起身走出房间,来到傅斯棠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小棠?睡了吗?”
房间内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傅斯觉站在门口停留很久,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举起又放下,最终还是离开了。
而原本安静的房间在傅斯觉走后,响起了声音,轻轻的抽泣声,呜咽哽在喉咙,被暴雨掩盖在黑夜。
傅斯棠缩成一团,将头埋在怀里,眼泪不知道流了几回,将裙摆都浸湿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知道叫司机快点走,她也不敢回头多看一眼,只怕眼泪就这样掉下来。
哪怕要哭,也要躲起来哭。
她知道晚上突然跑进家门的时候,一定把傅斯觉吓了一跳。
只看个背影,那么熟悉她的傅斯觉肯定发现什么了。
可她不敢说,这一切太荒唐了。
所以她只敢躲起来偷偷地哭,别发出声音叫人听见。
那盒精致的巧克力就这样静静摆在身旁,傅斯棠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这盒巧克力,湿润的眼眶又是一滴泪水滑落。
她缓慢地打开巧克力盒,小心翼翼地拆开一个然后将它放进嘴巴,甜腻的味道立刻充斥在整个口腔,傅斯棠皱起眉头。
好甜…
等傅斯棠生硬地咽下后,她又拿起了一颗,将巧克力剥掉再次塞进嘴里。
一次又一次她的动作越来越快,甚至是急切无措地逼迫着自己,直到嘴里再也塞不下了,傅斯棠才停了下来。
一时间她觉得荒谬可笑,只知道愣愣地看着散落一地的巧克力纸,心里委屈不甘愤恨压得她透不过气,她将手里的巧克力拿起又放下,似乎无处安放它的去处。
一如…无法被安置的她。
也就在这一刻,傅斯棠终于明白在这段关系中她的不合时宜她的出场太晚。
夜雨哗然,不再逞强的女人终于哭出声来,她就像个孩子一般失声痛哭着,心也在痛彻心扉后又不得不承认,她所不甘的其实早就命中注定了。
许久,雨停。
嘴里甜味渐浓,她带着哭腔抱怨着:“真难吃...”
好像让她难过的无非是吃了讨厌的巧克力。
但…
“牙好痛!”
傅斯棠一早起来牙齿就疼得不得了,可能是昨晚吃太多巧克力上火了,她赶紧约上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