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诗吟立即跳了下去，把已经沉底的林欣捞了上来。

程诗吟坐在林欣的“尸体”旁边，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林欣面无表情的样子，程诗吟毫不犹豫地把唇覆在林欣苍白的嘴唇上，一口接着一口为林欣渡气。

林欣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清醒，但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死亡面前走了一遭。她以为她依然沉醉于梦中程诗吟的怀抱，以至于出现了幻象，还以为自己确实感受到了那份属于程诗吟的温度。

这幻觉十分顽固，非但没有消失，还产生了不该有的变化。林欣甚至感觉程诗吟在亲吻自己，一下又一下。林欣以为这是梦，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该醒来了。

过了一会儿，程诗吟发现了一个问题。林欣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心脏的律动也很有节奏。俨然一副已经完全没事的样子，可是林欣就是没有醒来。于是程诗吟停止了人工呼吸，抬起头打算休息片刻，再想别的办法叫醒林欣。

比如，给她一巴掌。

可程诗吟一抬头，却看见顾念也从泳池另一边爬了出来。她刚准备关心顾念有没有事，就看到玫瑰和牡丹一脸担忧地围在了顾念身旁。跑得比她这个正牌女朋友都快。

玫瑰和牡丹往四周看了一圈，看到学生会长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身体又实在是想念他的滋味，没忍住便凑了过去。仗着程诗吟没在顾念身边，她们连基本的安全距离也不愿意保持，又一次趴在了顾念的胸膛之上。

这回顾念不躲不闪，甚至双臂环住了玫瑰和牡丹。不知道顾念在她们二人耳旁说了什么，还逗得她们频频发笑。

看到这里，程诗吟的眉毛向上挑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

失去了温暖的林欣瞬间就苏醒了，他顺着程诗吟的眼神看过去，又一次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秘密：牡丹的胸口处纹着一朵牡丹。

林欣觉得，他好像知道了玫瑰和牡丹这两个名字的由来，甚至能猜到一点她们和顾念的关系。林欣相信程诗吟也一定发现了这一点，于是林欣偷瞄了一眼她的反应。

果然，程诗吟不只发现了顾念的不对劲，甚至还发现自己已经苏醒。程诗吟的眼睛依旧盯着顾念和那两个女人，嘴却对林欣说道：“今晚帮我查一件事吧。”

此时此刻，程诗吟异常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