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体，努力扯出了个笑容。

“本来，我就该比你们更早离去。我至多不过几十年的寿命，你可还有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不止，这可是我做的最划算的买卖。”

“呸呸呸！别说这么晦气的话，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白珩差点要被气笑了，也是她此时见应星说话还算流畅，还天真地以为问题不大，只是嘴上教训人。

“哪有这么算的！谁之前信誓旦旦说，自己的几十年可比长生种的几百几千年都有价值？你给我好好养伤……”

“……看到你活泼的样子我就放心了，之后景元那孩子你还得多多照顾她。”

应星觉得白珩似乎心态还好，顿时放下了大半的心，看向了镜流。

“我其实一直有个很在意的问题……理论上来说，仙舟的长生种只要魔阴身不发作，应该可以一直活下去吧？这个极限到底在哪里呢？”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惦记着学术问题？！”

镜流同样被应星此刻的状态迷惑。

毕竟，即使应星现在浑身上下被血污浸透，但却并没有什么狰狞的致命伤，他只以为对方是沾染了那个倏忽的碎肉才那么狼狈。

“真想知道的话，给我快点恢复过来，自己去研究！”

“嗯……但是我肯定活不过你，所以想要知道的话，还得靠你努力呀！”

“……”

镜流被这话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见应星的目光落到了一刻不停给自己治疗的饮月身上。

如果说这里谁察觉到了异常，那也唯有精通治疗的丹枫了。

应星能够感觉得到，这条大青龙放在他胸口的手都是颤抖的。

“你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丹枫。”

“不，你别说话！我……”

“丹枫，你知道吗？一个人真正死亡有三次。第一次是物理意义上的死亡，第二次是社会角度上的离开……”

虽然这次改变了白珩的结局，但应星还是担心这里的饮月走了犯下同样的错误，所以才特意告诉对方自己的想法。

“第三次，当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也把他忘记，他在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痕迹，他的存在就真正地被彻底抹去了。”

“应星……”

“不用难过，你可是持明族的龙尊！不论你轮回多少次，只要你好好活着，那你就会一直记得我，我便会一直活在你的记忆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