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神秘的魔力悬挂的拱形门上
石脑油和沥青点燃的无数排
星星点点的灯和耀眼的标灯
散发着光芒……
――约翰・密尔顿
“我的孩子!我的女儿!她在哪儿?你干了些什么!我的莱拉――你还不如撕碎我的心――她本来安安全全地跟我在一起,安安全全的,现在她在哪儿?”
库尔特太太的叫声响彻坚固的塔顶上的小房间,她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她头发凌乱、衣衫破损,眼神疯狂,她的猴子精灵在地板上的一堆银链中滚打和挣扎。
阿斯里尔勋爵坐在一旁,在一张纸上草草地写着什么,不理不睬。一个传令兵站在他身边,紧张不安地看着女人,当阿斯里尔勋爵递给他那张纸时,他敬了个礼,匆匆地走了出去,他的犬精灵尾巴压得低低地紧跟其后。阿斯里尔勋爵转向库尔特太太。
“莱拉?坦白地说,我不在乎。”他说道,声音平静而嘶哑。“那该死的孩子本来应该待在她该待的地方,做她该做的事情,我再也不能为她浪费更多的时间或资源。如果她拒绝帮助的话,那就让她自食其果吧。”
“这不是你的本意,阿斯里尔,不然你不会――”
“我句句是真,她所引起的混乱与她的美德不成比例,一个平凡的英国女孩,不很聪明――”
“她聪明!”库尔特太太说。
“好吧,聪明但没有知识,冲动、不诚实、贪婪――”
“勇敢、慷慨、有爱心。”
“一个完全平凡的孩子,毫无出色之处――”
“完全平凡?莱拉?她是独一无二的,想想她已经做的事情,你要不喜欢她就不喜欢吧,阿斯里尔,但是你休想在你的女儿面前摆出恩惠人的模样,她本来平平安安地跟我在一起,直到――”
“你说得对,”他说着站起身来,“她是独一无二的,居然驯服和软化了你――那可不是什么一般功夫。她吸走了你的毒液,玛丽莎,她拔掉了你的牙,你的火被熄灭在多愁善感和虔诚的细雨中。谁会想到这一点呢?教会无情的代理人,孩子们的狂热的迫害者,发明可怕的机器切开他们,在他们恐惧的小东西里寻找罪恶的证据――来了一个满口脏话、指甲肮脏的无知的小丫头,你就像只母鸡一样咯咯叫唤着用你的羽毛罩住她。好吧,我承认:这个孩子一定有某些我自己都从来没见过的天赋,但是如果它所能做到的只是把你变成一个溺爱的母亲,那它就是相当单薄、单调、微不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