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对面几个怎么看他, 陆怀征跟老僧入定似的, 抱着个枕头, 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余下几人面面相觑,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懵然,场面一度僵硬。
家冕十分不解,看着对面隐在昏暗灯光里的男人,怎么着, 还有点要当柳下惠的意思?这么想着,下意识脱口而出,“对面这位柳先生……”
陆怀征抬头看过来。
家冕一愣,呸了声,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说怀征, 你不是怂了吧?喜欢的女人就在隔壁, 你现在告诉我你要跟我们挤沙发,脑子没毛病吧?”
陆怀征手指对成塔尖模样,侧过脸, 不想多谈。
家冕来劲儿了, 嘿了声, “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性子,你现在到底怎么了?”
“你真觉得以前的我很好么?”他忽而转过头看向家冕,眼神说不清的冷淡:“做事不顾后果,任性冲动,全凭自己心意, 那些少爷脾气,你们真觉得很好?”他抿唇,顿了下,继续说:“胖辉被威胁那次,你们觉得打架很威风?都他妈几岁了?还喜欢把过去那些事情拿出来说,你怎么不说说你高考考几分啊?”
陆怀征今晚没喝多少,但他酒量一向不怎么好,现在只觉得浑身燥热,脑子像是绞了一团乱麻,憋了一晚上的脾气,全在此刻发作了。
“而且,谁允许你自作主张把那些事告诉她?”
陆怀征很少发脾气,刚才在楼下,一伙人全拦着他一个,如果不是于好在,他可能真的当场会掀桌子,但他实在不想发火吓着她。
于好表明了要听,就算那时不说,以后也会知道,还不如在他眼皮底下,要是真伤心、难过、内疚了,他也有办法哄她。
回来也都忍着。
直到,他们怂他去她房间,这真真是点了他心里的火。
家冕全然不知道内情,更不知道前段时间发生在陆怀征身上的事,只当这人怎么这么别扭,一点都没以前那果断的性子了,酒意上头,也来了气:“告诉她怎么了,她当初怎么对你的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些年怎么过的只有我们知道,我们怕你吃亏不行啊?”
陆怀征冷笑。
他没跟家冕几个提过最近发生的事儿,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告诉他们也是徒增烦恼为他担心,而且家冕这咋咋呼呼的性子还指不定怎么闹。
家冕看他这样更气,把枕头一摔,索性把这些年对于好的不满都跟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