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这家伙又牵着她的鼻子走了,便一挑眉,好啊,既然这样,那她就不客气了。
“其他人呢?五皇子,废太子,还有齐王殿下。”
陈丹朱手放在身前,做出关切的神态一叠声问,“他们都怎么样?”
楚鱼容便又沉着脸道:“睦容已经当场身亡,被他带进来的人射死,算是自寻死路罪有应得,楚谨容废了一个胳膊,性命无忧,但活罪难逃,至于修容。”
说道这个名字,他看了眼陈丹朱,声音淡淡道,“不管有多少苦衷,他与徐妃都是有罪的。”
陈丹朱轻叹:“能留一条命吧?”
楚鱼容没有回答,而是不咸不淡道:“我要不是及时赶到,他没命,还会拖累你也没命,此时此刻你也不能为他求情了。”
陈丹朱哦了声也不咸不淡说:“我以为殿下来,是想听我为他们求情呢,若不然,这种事,大有国法,小有家规,殿下何必跟我说。”
阿甜此时捧着煮好的茶,一条腿正迈过门槛,身形不由一顿,厅内的气氛有些怪怪的。
看到陈丹朱不再藏着掖着神情,楚鱼容一笑,低头认错:“是,我错了。”
又轻声说,“你一开口就问周玄,我就有一点点生气。”
陈丹朱差点脱口问他为什么生气,还好机敏的停下,她只是不自在,又不是傻,她敢问这个,楚鱼容就敢给出让她更不自在的回答——他正等着呢。
“我是担心我自己。”
她低头怯怯说,“毕竟我知道周玄对陛下的图谋,一直藏而不报。”
看到陈丹朱这般模样,阿甜松口气,没事了,小姐又开始装可怜了,就像以前在将军面前那样,她将余下的一条腿迈进来,捧着茶放到楚鱼容面前,又贴心的站在陈丹朱身后,随时准备跟着掉眼泪。
楚鱼容忍着笑手一摆:“好了都过去了,这些事就不提了。”
端起茶喝了口。
他说提就提,说不提就不提,陈丹朱垂着头撇撇嘴,将军大人真是好威风。
“从昨晚到今天白天,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楚鱼容声音传来。
“明日宣诸臣进宫,见陛下,将这次的事告之大家,暂时安稳朝堂,专心解决西京那边的事,以免西凉贼更猖狂。”
年轻的声音里疲惫明显,陈丹朱忍不住抬头看他,室内灯影摇晃,照着年轻人侧脸,眉如远山鼻梁高挺,肤色比白日里看更白皙,双眼中遍布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