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开始喋喋不休地说他的感想。他是正儿八经的鉴赏家,说起来头头是道的。
林海文头都听大了。
“拖尼特在《艺术》上为你写了一篇评论,把这幅画的风格称之为一种未完全的‘源古典主义’,定义是在新古典主义的构造和技法的基础上,逆时代地对画作进行发掘,同时拥有了现实主义的外在形态和抽象主义直至思想的内涵。这个评论,在法国油画评论界也是引发了不少争论的。”
“拖尼特说的太高了,当然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我是有所准备的。”
博努瓦耸耸肩膀:“不过说真的,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么?这幅画,确实不可思议。呵呵,简直像是开创了一个不在中世界的希腊神话世界。”
两个人交流着,却没有注意后面有两个卷头发男人,直到其中一个开始插嘴的时候。
“抱歉,打扰一下。”
“嗯?”林海文并不认识眼前这位。
不过博努瓦显然是认识的,就是看着应该并不是什么好交情的朋友:“哦,贝尔纳,还有……阿尔图尔,你们怎么在这?”
一个是意大利画家,一位是荷兰画家,都在法国旅居,算是青年画家当中,相当出挑的两位,尤其是阿尔图尔,他的画廊把他的画最高卖到过80万欧元。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狗嫌人憎的脾气。除了达利、马蒂斯这帮超现实的狂想疯子,基本看不上大部分的传统油画家。
林海文从阿尔图尔的目光里,就能看出来这位不是什么善茬,国外艺术家,尤其是一些青年艺术家,有时候追求大师脾气,还是很难搞的。林海文有点头疼,千万别让自己遇上一个。
“我们刚刚从美国回来,那里简直是艺术的地狱。阿德里安·戈特利布就是一只文艺复兴时代的守尸犬。简直浪费我的时间。”阿尔图尔撇撇嘴:“我们一回来就看到不少人都在讨论这幅邋遢女人,可笑的是,这居然是华国人的作品。天哪,那里不是油画和艺术的沙漠么?所以我们才决定过来看看,正好听见你们在自吹自擂,博努瓦,你真的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嚯,如此毫不犹豫地当面打脸,林海文还以为这世界上舍他无人了,结果这才到巴黎,就分分钟被教做人。
“阿尔图尔,华国有很多值得尊敬的油画家和艺术家,请你收回你的歧视言论。”博努瓦有点怒了。
“我知道你想要说常硕,一个新古典主义的半吊子画家,确实,从他身上就能看出来华国人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