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没有!”
又冷眼看着程耀,“程大人,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出了事就只会往女人身上推,未免太没担当了吧!”
尽管情况紧急,蒋碧兰还是找到对自己最有利的说法——她是不肯承认身边侍婢与外男有染的,为了降低损失,当然得说成程耀引诱在先。
荷花仍旧默默垂泪,这主仆俩一脉相承,知道眼泪是对女人最有力的武器,只消她这么一直哭,旁人就顾不上问她话了。
程耀只觉得百口莫辩,额上的青筋更是一条条鼓了出来,他自诩对付女人有千百种手段,谁知进宫之后遇见的一个比一个难缠。
在场这些女人里头,夏桐是指望不上了——没准正是她设计的。程耀只得向依琳公主求助,努力从腮边挤出两滴眼泪,“公主,你信我,我对殿下是真心的,这回纯粹是意外……”
依琳公主却只是冷眼看着这对赤身露体的男女,她身为皇女的修养让她做不到上前厮打那贱婢,可同样的,她对于程耀的滤镜也破碎得差不多了,就算真是圈套,难道傻乎乎地往里头钻?
她当初从茫茫人海中选中程耀,正是看重他的清高、才学与不落尘俗,如今发觉他与其他男人并无两样,那颗滚烫的心难免冷却下来。
她轻轻向皇帝施了一礼,“陛下,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便漠然转身离去。
程耀发觉自己还是小看了女人,就连依琳公主这种十分好骗的,也有她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的准则。
他以前还是太自大了——可惜,当他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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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耀被押进了暴室,毕竟在此之前,未有证据表明他与贵妃身边宫婢有过接触,那么最大的可能,便是见色起意——这一点就对他很不利了。
蒋碧兰为了避嫌,已经自请禁足,那个宫女则被单独扣押起来,这等宫闱丑闻,明面上自然不宜外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私底下怎么处置,却只是皇帝一句话的事。
夏桐从头到尾抱着吃瓜看戏的态度,既没进言让皇帝严惩,当然也不会帮程耀求情让皇帝宽纵,谁知道那人狗急跳墙之下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只求不连累自己便好。
但皇帝却是对程耀每日受刑的情状津津乐道,还会以一种格外温柔的语气向夏桐描述那些刑罚,夏桐听得毛骨悚然——她有理由相信,倘她真与程耀有染,皇帝定会以相同的法子来对付她。
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身上还有病娇属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