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如前,她未必会败得如此之快;冯玉贞就更不消说了,皇帝放心送她和亲,本身也有忌惮冯家势力的因素在里头。
哪怕为了自己同一双儿女,夏桐也要保得夏家平平安安的,要做到这点,最好的法子便是远离权力。
皇帝静静地看她半晌,似是读懂了她的想法,淡淡道:“如此,等时局安稳了,朕让你哥哥做个御林军统领,皇后的母家,太卑弱了也不行。”
御林军统帅的职位正合适,不必离开京城,又能彰显皇室亲信的地位,打着灯笼也寻不着这样好的美差。
夏桐此刻方才真正信了,皇帝确是一心一意为她考虑,她忙屈身谢恩,“多谢陛下。”
声音里却带了点微微的哽咽,不知是感动,还是欣慰。
刘璋也长长松了口气,早知道桐桐的心愿如此轻易就能满足,他也不必想那么多门路了——说起来夏家都是些简单的人,作为皇太子的母家正好。
沉吟一番后,刘璋颁下诏书,令静德王点兵十万前往边塞,这个数目尽够他用的了,他又是刘放的王叔,叔侄俩沟通起来,自然是融洽的——无论谁有反心,此番皆能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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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映月一目十行看完手上书笺,便将那灰黄的信纸扔到香炉中烧化。
侍女见她面露喜色——蒋映月向来自持,难得像此刻这般唇角微弯,带着缕似笑非笑,可知心情必然不错——忙问道:“娘娘,可是静德王府来了口信?”
这些天,每到黄昏都有个面生的小太监跟她接洽,长得虽然不同,可手背上都有一块米粒大小的痣,侍女就是凭这个辨识出来人身份。
蒋映月颔首,“陛下让静德王增兵协助临江王,五日内便可离京。”
跟那些驻守封地的藩王不同,静德王一向蛰伏京城,手上无权,也无兵,自然只能借——皇帝让他去,而不是就近调遣临近边塞的藩王,自然是怕那些人蠢蠢欲动,再与北戎合谋,以致腹背受敌。
殊不知,静德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本就私自藏了七八万兵械,加上向皇帝“借”的十万,很够做一番事业了,到时候装模作样到边关绕一圈,再杀个回马枪,正好打他个措手不及,若运作得好,趁机与北戎提出和谈,没准金吉辽也会站到这边来,到那时,要谋夺皇位便更容易了。
侍女道:“如此,娘娘也不必久居深宫看人眼色了。”
蒋映月冷哂道:“我只是不想再做别人的棋子罢了。”
与其让别人掐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