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返回空地的。修葛记得他们穿过砖道时,不小心踢到了史宾利的帽子。他们都认为该再回到接待所。这是个可怕的提议与记忆,但起码比继续待在狙击手肆虐过的那片狼藉之地好多了。
摩根望着那栋房子,停下脚步:“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他说,“真怪,我怎么从来没想过。你知道我们干了什么好事吗?这些灯,小老弟。”他用手指着,“我们追踪某人,搜索这屋子和这片庭园,我们怎么就是没想到应该把屋子里的灯打开……多花点心思,要是你能多费点心。我在说什么?不管了,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光线。”
他奔至门廊,在敞开的前门内摸索。走廊电灯大亮;虽然还是有点暗,但总此在一片漆黑中摸索好太多了。他们在灯下站着,仿佛因天寒地冻站在火炉前取暖。
“我们现在所能做的,”修葛坐在台阶上说,“就是别着急,静候莫区带人回来——他的爪牙。”(他想藉这个字要酷,就像人们吃憋时得找台阶下。“爪牙”这个字眼就跳进他脑海。)
摩根点点头。他靠门站着,拢一拢鲜艳的衣领,左右张望:“嗯,没错,是这样。问题在于,这个叫蓝道的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凶手连他一块儿杀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杀。至于说他是谁,你得先听完今天晚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个故事说来可长了。我不觉得我能说得清楚。至少,现在不能。不过——”一个念头闪过,“不过起码有件事该先让你了解。”
摩根自动拿出随身酒瓶递上前:“你说。”他说。
“事实上,我父亲——你知道的,就是主教——满脑子认定你就是凶手,不然,也是嫌疑最大的人。”
摩根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他深深吐了一口气,仿佛最后终于要面对这个事实:“哈!够了。我就是在等你说这话。一定会有人这么认为,我一点也不讶异这个人是你父亲;我看得出来他注意我很久了。可是,为什么呢?”
“首先是因为在屋子旁边的那个脚印,是出自莫利·史坦第绪的鞋。他的说法是,你有机会到庄园去偷这那些鞋;从橡树室的密道溜进堆置废弃物的储藏室,你事先没有料到有人当晚在那里过夜。所以,当你一发现有人,就故意装神弄鬼,藉“捣蛋鬼”之名掩饰你的诡计。”
摩根别过脸,盯着他:“真糟!”他戳着自己后脑说,“这一点我倒是从来没想过。我是指那些鞋子。可是剩下的——是的,我期待会发生的。”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