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眼前的讯问室。这会,一课的一名姓马场的警察推门而入。
“您放心的话,我来看着?”风见裕也道,“反正,调查最初,一般不会有什么太有营养的话题。”
这是审问的惯例,初时的交流大多都是确认已知的基础信息。
“不用。”安室透的回答很简短。
他目不别视,盯着前方讯问室里的人影。
“那您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风见道,“这才刚开始,还要好几天呢。”
“正好。”安室透说,“帮我拿张折叠床来。”
风见十分震惊。
“您打算睡这儿?”
“我本来就是不该随意活动的‘已死之人’。”
金发男人说着,按下了控制台的音频开关。
“你的名字?” 警官马场的声音在播放设备里响起。
片刻后,传来女孩柔美清澈的嗓音。
“……枡山瞳。”
此情此景,风见很确定自己是无法说服长官了,并且怀疑对方会以这种笔直的身姿永远看下去。
他认命地走向新修建的专用通道,以免和搜查一课的警察们碰个正着。
等到他搬着简陋的折叠单人床回来的时候,出乎他意料的是,长官竟没再立于原处了!也没再目不转睛地看了!
屋内除了加急装上的监控设备,连把椅子都没来得及布置。紧邻着讯问室的那侧,金发男人靠墙而坐,长腿屈在身前,垂着眼睛,宛如闭目养神的寂静雕塑,唯一的动作是手里摆弄着什么。
安室透用指尖一圈圈摩挲着一顶金属制成的小牛仔帽。
他像在想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这个……某次共同用餐的纪念品,是他们相处这么久来,经手的众多物件中,最没什么金钱价值的一个。尽管被餐厅冠上了三等奖的名头,却还是很廉价。
他很喜欢,但或许这早就说明了什么。
“……你有权保持沉默,有权要求在律师的陪同下接受问询,问询开始后,你也有权随时停止问询。”
马场一只手哗啦啦地翻着笔记本,中规中矩地把权利告知说完了。
“请问你清楚以上权利了吗?”
“清楚。”
“那么。”马场拽了一下椅子,翘起二郎腿,“我们就来说说吧,大小姐,你和那个男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把他杀了?”
“……”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