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动的状态恢复平静,此刻在光滑的场面上滚动,一路滚到门口。
程闵达刚才光顾着捡球去了,没注意场上,等听到朋友的夸奖抬头看过去,诧异的喊声脱口而出:“是你。”
他这一声比那人对风随的夸奖还吸引场上的注意力,所有人的目光不停在程闵达与风随身上来回切换。
感受到他们八卦的视线,程闵达没有解释,只是立刻冲过来拽风随到角落,余光看那群损友没有跟过来才对他小声:“大师,你怎么在这儿?”
他冥思苦想半天,觉得这人不该会是追过来找他要算命钱的。想起来张路义在路上说的话,回过神:“你跟我们一起打球?”
风随点头,对方有些痛心疾首:“玩忽职守啊,你的算命事业不要啦?”
在他看来算得这么准的大师必然业务不少,铁口直断会影响许多人的一生,怎么还有空打球呢。
他对自己的“算命大师”身份看起来是如此的坚信不移,风随脸上浮现一丝微妙,888在他脑海里“噗嗤噗嗤”大笑。
毕竟角色扮演是日抛活动,风随准备和程闵达说出真相。
然而不等他开口,对方就自认为聪明地压低声音:“我知道了,大师每天只一算,你今天的KPI是不是已经完成了所以才来放松放松。”
他说得煞有介事,一副神秘的模样使得打算开口的风随又沉默了。这人看他“默认”的态度说得更加来劲:“算命大师就是挣钱啊,人脉拓展也挺快。”
他还以为风随能借到这个场馆靠的是算命广布善缘,结交了不少上流人士。
不怪程闵达会这么想。
圈层之界,天壤之别。
虽然他并没有歧视圈外人的想法,但因为从小出生于金字塔,程闵达知道圈层的的门阀紧闭,上流的人谨慎审视着每一位试图靠近的陌生人,评判对方的资格和价值。
见得越多他越觉得无趣,所以少与其他人一样浸淫在追名逐利中,而是跑去盯着自己的爱好潇洒。
但就算如此,他的身边来往的也多是非富即贵。
他没在津城见过风随。
犹记得第一次见面他给人算命衣着朴素的模样,甚至为了赚取眼球和流量,大冬天还不穿裤子露个大腿在那边冻得膝盖发粉。
程闵达自认为想清楚了这人的谋生有多么艰辛。脑补了一大堆,忍不住拍了拍他肩膀:“辛苦了哥们,这是已经苦尽甘来呀。”
老张这人他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