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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珠

踏进绮罗院子,我忽然觉得不对。停下脚定睛细看,确实不对:院子门呢?这门框上安的两扇红油大门怎么没了?

听说过大门为人夜里偷走的笑话,我没想这种事还能发生在我府邸后院。

高福这个管家怎么当的?

眼风扫向高福,高福硬着头皮答应:“爷恕罪,奴才这就去查!”

高福一溜小跑地进了院。

我一个爷不能在大门口干站,我跟着进了院。

才转过影壁,就看到正房廊下阳光最好处斜倚着失踪的两扇红油大门。门板上糊着蓝黑白碎布拼接的布片子。

抬头看到我,高福丢下手里的布片小跑过来禀报:“爷,绮主子拿大门当膙板糊了膙子!”

看到了!前几日我曾听金嬷嬷跟绮罗提议糊膙子,就没想到还有糨板这个茬。

我府里妇人糊膙子都是统一规制的杉木糨板,糊出来的膙子也是最合用的四方形。

拿门板糊膙子,我虽是第一次见,但也能想到:没有糨板的穷人家,多半就是这么就地取材,拿现成的门板凑活。

扫一眼鸦雀无声的西厢房,我丢下高福进屋。

管规矩的孙嬷嬷早前不阻止,现又躲着不露面,自然是在观望。

“贝勒爷吉祥!”为春花春柳强行推醒的绮罗只着中衣,光着脚丫踩在床炕脚踏上睡眼惺忪的跟我请安。

“罢了!”我扶起绮罗,顺手搂进怀里,拥坐到炕上拿被捂住,数落:“你睡觉刚起,这热身子下地也不披件衣裳,可是招病?”

绮罗偎着我不说话。我抬手抚弄她的长发,随口问:“这拿大门糊鞋膙子是谁的主意?”

绮罗一个格格,能够知道穷人家糊膙子的法子,我直觉是她奶娘教给她的。

那个金嬷嬷一看就是个苦出身。

郭络罗太太吝啬,先金嬷嬷教绮罗这些没错,但时过境迁,现绮罗归了爷,往后一切行事都得照爷府里的规矩来。

怀里的身子闻声一僵。

“回贝勒爷,”绮罗转着杏眼小心翼翼地跟我解释:“这个糊膙子需要平整木板。早前奴婢的房门是木板门,糊膙子用正好。现在贝勒爷府奴婢院子里的屋门,连厨房门都是雕花隔扇,不够平整,就只有院子大门才是平板木材。”

顺着绮罗的话,我想象了一下绮罗领着丫头婆子各屋转悠找能糊膙子的平板门,最后找到大门的场景,我有些想笑,告诉自己忍着,不能笑,笑了,还怎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