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吗?”
“客栈的四周一直有人守着,没有见人出来。”
“屋顶呢?”
“没有异常。”
“怪了,之前赶路跟奔丧似的,现在都大中午了,怎么还在屋内休息?”
“娘们儿么,娇滴滴的……”
“禁言!派人进去看看。”
“是。”
过了片刻,去客栈查看的探子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
——人不见了!
裴湘怎么会不见了?
这客栈的每个出入口都被人紧紧盯着,连屋顶和送柴送菜的大车都没有被忽略,但是,人就那么消失了。
“快去回禀……”
尾随盯梢的探子们有不同的主人,实力有高有低,但此刻都百思不解。
休息了一晚上的裴湘却早就离开了镇子。
她易容成风尘仆仆的中年商人,租了一辆不新不旧的普通马车,慢悠悠地朝着北六堂的驻地行去。
白泉城,北六堂,夜。
副堂主张豹亲自锁上账房的大门,踏着星光月色离开了分堂办公的大宅子。
他走了十几步,忽然定身,慢慢回头望着身后的轩峻宅院。
六盏造价不菲的琉璃花卉灯笼下面,黑底鎏金的匾额上“北六堂”三个字清晰可见。
张豹的目光凝滞了片刻,脸颊上的横肉微微颤抖。
他的表情,在虔诚和贪婪中反复变换,最后定格成隐忍压抑的渴望。
“北六堂堂主……能者居之!”
就在张豹心神不属的档口,一声冷笑自他耳边响起。
张豹猛地一激灵,豁然转身,双拳紧握。
“谁?”
“张副堂主,若是能者居之的话,你可比裴湘那朵食人花差远了。”
张豹此时已经看清了来人,正是总坛的皇甫长老。
他松了一口气,双眼微眯:“皇甫长老,深夜来访,可有要事?”
皇甫长老站在月光下,叹了一口气。
“长老为何叹气?”
“张豹,事情麻烦了。”
闻言,张豹先是一愣,随即面色一变。
“教主没有治罪裴湘?”
这话脱口而出,说完后,张豹就有些后悔了,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深夜的街道上并无第三人。
他本来不该如此不谨慎的。
但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