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生竟然已经过世了,这是他留给我的遗信。”
两个助教叹气劝慰“大人节哀”“虽然这位先生过世了,应该还有弟子相传。”
听到这个,徐洛之也想起来了,握着信急声道:“那个送信的人。”
他低头看了眼信上,“就是信上说的,叫张遥。”
再催促门吏,“快,快请他进来。”
门吏看徐洛之又是哭又是急催,知道此人的地位了,飞也似的跑去。
张遥站在国子监的门口,没有焦躁不安,更没有探头向内张望,只不时的看一旁停的车,车帘掀着,陈丹朱坐在里面对他笑。
“我的信已经递进去了,不会丢了。”
张遥对她摆手,轻声说,“丹朱小姐,你快回去吧。”
陈丹朱摇头:“万一信送进去,那人不见呢。”
张遥道:“不会的。”
他们正说话,门吏跑出来了,喊:“张公子,张公子。”
张遥对陈丹朱道:“看,先前我报了姓名,他称呼我,你,等着,现在唤公子了,这说明——”
陈丹朱噗嗤笑了:“快去吧快去吧。”
张遥对那边应声是,转身迈步,再回头对陈丹朱一礼:“丹朱小姐,你真不要还在这里等了。”
陈丹朱犹豫一下:“就算肯见你了,万一这祭酒脾气不好,欺负你——”
张遥自认为长的虽然瘦,但野外遇到狼群的时候,他有能在树上耗一夜耗走狼群的力气,也就个咳疾的老毛病,怎么在这位丹朱小姐眼里,好像是娇弱全天下人都能欺负他的小可怜?
唉,他又想起了母亲。
“丹朱小姐。”
他无奈的施礼,“你要等,要不就先去回春堂等着吧,我要是被欺负了,肯定要跑去找叔父的。”
才不会,你被欺负了只会忍气吞声,陈丹朱心想,上一世你被欺负的多惨,都没有跟她说,还不告而别,想到这个,她的鼻头就酸涩,这一世她终于亲眼看着他拿着信走进国子监了——
“好。”
她点点头,“我去回春堂等着,要是有事,你跑快点来告诉我们。”
张遥连声应是,好气又好笑,进个国子监而已,好像进什么刀山火海。
那门吏在一旁看着,因为适才看过徐祭酒的眼泪,所以并没有催促张遥和他妹妹——是妹妹吗?或者妻子?或者情人——的依依不舍,他也多看了这个姑娘几眼,长的还真好看,好有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