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可以不帅，更不用莫名其妙的温柔，而是要像个爷们一样，直面所有的麻烦！

罗森站在船尾犹如松柏，等浪花击打在身上淋湿衬衫，这才轻轻埋下头，直视喘着粗气的莫德雷德。

“什么事这么急？杀生院祈荒撩拨两句就忍不了？我常说，遇到任何事都要冷静。”

“狗屁冷静，有些事情冲动反而更好解决！”莫德雷德傲偏多，娇极少，胸口起伏不定，直入主题——

“罗森，你到底如何看我？”

话音刚落，翡翠般的双眸紧盯着男人，不放过后者脸上任何细节，双拳在腰侧紧握着，微微有些颤抖，她想不出接下来的回答是什么。

顾左右而言他？抑或是一句‘好用的刀’了事？犹如刑场上开枪前的感觉最为难受，每一秒都在煎熬。

罗森沉吟片刻，他同样没有答案，从不列颠之战后一直拖了数年，终于到了这一刻。

鬼父皆是玩笑话，如果他愿意的话，亚瑟王父子皆可以拿下，屹立于世界巅峰，世俗的流言蜚语早就可以无视。

“我曾记得，你在中国南海降临之时，好像非常不屑吧，那半年一直在和我闹矛盾。”罗森微微抬起头，看向碧蓝天空，他还记得，当时也是这么蔚蓝。

“谁叫你又蠢又弱，不仅没办法让我现世，连基本的剑术都不会。”熊孩子嘟嚷着，眼神迷离，那段相互依存的日子在今天看来极为难得。

英灵多了，舞台大了，罗森无法再像从前那般关注自己其实能理解，但不爽就是不爽啊！

“成长总是伴随苦痛。”罗森慢慢探出手，搓揉着金色秀发，“不仅是我，所有人都如此。”

“但是——”

“嘘。”罗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埋下头，将下巴放在莫德雷德肩头，后者顿时像雕塑一样僵住了。

不再像往日里长辈的感觉，更不像一个鞭策自己的导师，当独特的味道涌入鼻腔，她的脸，红了。

“你是我最初之英灵，同样也是最末之英灵，如果世界仅能幸存数人，你必定是其中之一！这，便是答案！”

短短数语，莫德雷德脸上闪过难以置信的表情，好像在质问自己真的有如此重要？

被他人需要，被他人注视，叛逆骑士一身的执着便是如此。只是对于罗森，她不喜欢仅仅是后辈、女儿的感觉。

“那我到底是......”

“一切，最珍贵的人。”罗森没有直说那两个字，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