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内丹之后,老祖峰台院在小秋面前又变了一个模样,各色毫光千丝万线,流萤般时隐时现不停,待要捕捉时却又飘渺无踪,他看到地面上有许多影子飘过,抬头寻觅,只见到浮光掠影般的模糊景象。每座建筑里面都有声音传出,有欢声笑语,有相互争执,偶尔还有施放法术时的爆裂响声。
杨清音对这一切习以为常,从牧马谷跑到老祖峰,再攀登一万多级台阶,她可有点累了,脸色微红,一到峰顶就对开门的小道士抱怨:“就不能派人去接我们吗?两名凝丹弟子难道还不如锦尾马的几根长毛?”
小道士看样子跟杨清音很熟,笑嘻嘻地说:“这是炼体的好机会,你瞧慕行秋道友,就一点事没有。”
小秋一直坚持练锻骨拳,体质的确更好一些,半天的路程,依然脸不红心不跳。杨清音瞥了小秋一眼,不以为然地对小道士说:“你这么欣赏他,干嘛不去致用所跟他一块炼体修行?”
小道士引两人入院,“不行,我是庞山道统最大的废物,致用所容不下我,我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看门吧。”
在戒律科门口,小道士止步,换上一付严肃的表情对小秋说:“好像还没有正式介绍过,我叫申尚,是戒律科大执法师申准和五行科回风师杨宝贞的长子,所以,你要小心了,咱们现在可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小秋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看门的小道士竟然是申准之子,还会公开地向他挑衅,不等他开口,杨清音上前一步,在申尚头顶的发髻上猛拍了一巴掌,差点将长簪打掉,“老大不小了,还是这么喜欢胡说八道。”
申尚扶着发髻,脸上又露出笑容,“开个玩笑嘛,我送到地方了,等你们下山的时候再见。”说罢一溜烟顺原路跑向大门口。
小秋莫名其妙,“他真叫申尚,是申准的长子吗?”
杨清音不屑地撇撇嘴,“没错,申准和杨宝贞生了十个子女,他是老大,也是最不成功的一个,一百多岁了,还只是吸气境界,杨宝贞都不好意思承认这是她的儿子。自从几十年前修行进阶失败,申尚就千方百计让自己变小,连说话也像小孩子了。别信报仇的鬼话,瞧他高兴的样子,十有八九在心里感谢你呢,申家总算有一个比他更差的,还是他父亲申准本人。”
慕行秋凝丹所服食的九粒百润丹就是申准送给她的,宠爱之举最后却证明是一场欺骗与利用,这让杨清音对姑父的好印象一扫而空。
戒律科是一座方方正正的院子,在外面看非常普通,走进去之后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