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探寻他的神色。
顾崇想不明白,为什么文越不要。
他能用什么表达父爱?
不就是钱?
越多越好的钱?
他做出此番遗嘱决定,也是平衡了很久才在最大的能力范畴内给文越最好的安排。
此时,韩律师出声打断:“另外还有家族信托和私人藏品,现金资金等。老爷子,我先宣读完?”
顾崇微微抬手,示意他继续。
顾文越听到现金一个亿,家族信托每个月五百万,不动产全国好几处,藏品七七八八好些。
他其实都没什么兴趣,钱这个东西是很好,可太多了也属于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吃够喝就成。
顾文越道:“就那个家族信托五百万吧。父亲,其他的都不要。不然我立刻走,再也不回顾家。”
没等顾崇着急,顾晋诚浑厚嗓音冷冷开腔:“别胡说。”
他担心顾崇会生气得晕厥。
顾文越听见耳边声音如疾风,赶忙握住顾崇的手:“父亲,你别急,我们好好说。”
顾崇皱眉,没想明白怎么会这样?
怎么文越什么都不要。
一个月五百万零花钱,那算什么?
不过是顾家大宅屋顶上的一片瓦而已。
气氛有些胶着。
顾崇率先败下阵来,他不希望顾文越因为这样的事情不回顾家:“先按照文越少爷说的改。”
等过几天他情况好点,再悄悄改回来。
顾文越眉梢一挑,笑了:“您别偷偷瞒着我改,回头改完我也全部转给晋诚哥,还不是一样?”
顾崇长长地叹息,看着顾文越说得极为认真,便知道他可能是真的心意已决。
他看了眼亲生儿子,到底有些难以权衡。
-
晚上八点。
顾晋诚让保镖送两位少爷回临海大宅,他在医院病房陪护顾崇。
临睡前,顾崇哑着嗓子问:“晋诚,以后你要多关照文越,知道吗?”
顾文越不争不抢,甚至一步一步婉拒,是好事,可反而让老父亲心疼。
顾晋诚手肘撑在床沿,双手十指交握,托住棱角分明的下巴。
“是,我知道。他有任何事,我都会第一时间照应。”
顾崇这才稍稍有些放心。
儿子虽然才回家不到十年,可到底是他亲生,这些年也一路教养过来,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