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刺出后,临时改变了招式,使得内劲运行出了些差错。不过问题不大,调养几日就可以了。”
裴湘一边说着话,一边在玉罗刹的对面坐下。
“为何要临时变招?”
“对手已经没有斗志,我不愿随意杀人。”
“你在出招前没有看出来?”
“我在酝酿出招前,忽然把人命看得很轻,不仅看轻别人的命,就连我自己的,那一瞬间都不值一提了,仿佛唯有胜利和杀戮才是最神圣的。但在最后一刻,我及时清醒过来,发现那并不是我真正的想法,所以才临时变招的。所幸还不晚,没有无端增加杀戮。”
玉罗刹并不觉得杀人有错,但杀不杀人得由自己来决定,被牵引着做下的决定确实让人觉得不痛快。
他把手中的棋子扔回藤编的棋篓中,朝着裴湘伸出手:
“让我检查一下你的伤势。”
裴湘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但还是伸出手腕。
“你刚回来吗?找到那位药师了吗?”
玉罗刹探查了一下裴湘的脉象和内息,确认只是轻微的内力反噬,眉头才稍稍舒展。
他收回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和一个小瓷瓶。
“此次去西北,我得到了一种奇药,虽然依旧不能完全治愈我的病情,但可以缓和几分。这瓶子里的药丸有十二粒,是一年的量,之后若是还想继续服药的话,就得我自己收集药材了。”
裴湘点了点头,看向了小瓷瓶旁的信笺。
玉罗刹轻叹一声,把信往裴湘的方向推了推:“白神医的亲笔书信。我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信上都写明白了,你可以仔细读一读。”
尽管玉罗刹的眼神有些凉凉的,但裴湘可不会抹不开面子装客气,她坦然地拿起信函,低头阅读里面的内容。
半晌,裴湘抬头,认真地打量着玉罗刹的面色,怎么也看不出这人只有年的寿命。
她想到他的武功才学,心中忍不住升腾起惋惜之情。
不过,惋惜归惋惜,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我无法辨认出这是不是白神医的亲笔书函。”
“顾姑娘还需要梅某做些别的事来证明?”
“不必了,”裴湘摇了摇头,“我现在的状态有些危险,所以,我姑且当你的话都是真的吧。”
玉罗刹一挑眉:“如果我骗你呢?”
裴湘疑惑地歪了歪头:“我想不出你骗我的理由。你看,你长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