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馥有命,霍小南虽惊讶,可半点没敢多问,直接招呼好了轿夫送谢馥回去,就自己骑了一匹马,奔向摘星楼。
摘星楼内。
“让让,让让!”
一个小丫头提着裙角,快步迈上了楼,沿路有负责扫洒的丫头都纷纷避让。
端着铜盆的荔枝脚下一滑,险些摔倒,不由横眉怒目:“这是赶着去投胎呢!干什么这么急?”
“我家姑娘的事情,能不急吗?”
那小丫头头也没回,甩下一句话,声音落地的时候,人影子已经不见了。
后头一众丫鬟见了,不由一阵胸闷气短。
被堵了话的荔枝,端着铜盆的手都在颤抖,只朝着那丫头消失的方向“呸”了一声:“当头牌的又不是你,得意个屁!”
“好了,荔枝姐姐不要与她计较,咱们还是快些走吧……”有人轻声劝着,四下看了看,发现并没有秦幼惜的人在才压低了声音开口,“秦姑娘性子变了,咱们还是收敛着些。”
荔枝面色一变,恨恨地转过身去,端着铜盆下楼,却没想到实在气愤之极,没注意脚下,竟然一脚踩空!
“啊!”
她尖叫了一声,整个人直接轱辘辘摔到了楼下。
其余人等,连忙七手八脚地上去扶。
“荔枝姐姐,没事吧?”
背后的一片骚乱,通报的小丫鬟都没在意。
她一路跑到了后面秦幼惜自己住的那一间大屋子里去,轻轻叩门:“姑娘,外面有人找。”
“这不是还没到时辰吗?”
阿潇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小丫鬟道:“不是客人,是霍小爷。”
霍小南。
这名字,虽然普通,可代表了别的东西。
小丫头说完了之后,两手交握在一起,显然有些忐忑,她紧张地盯着门口。
向来只知道秦幼惜认识一位贵人,曾得此人相助,可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知道“贵人”的真正踪迹。
只在她一闪念的这时候,“吱呀”一声,两扇雕花门被人拉开,里面溢出香甜的脂米分味道,透过重重垂下的帷幔,能看到秦幼惜坐在妆镜前,手里捏着一把梳子,慢慢梳着自己一头乌黑的秀发。
虽没看见整个人,可紧紧一个背影,已经叫人神魂颠倒。
小丫头不敢再看,连忙看向门内。
阿潇一身浅青色的褂裙,站在门内,脸上表情看不出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