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从出生以来，她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接近，恐惧与解脱两种看似矛盾的心情同时在她的内心中交杂着。

“就算是这样子，却也不会有人会来救我，也是呢……本应该最爱自己的人，如今却也成了自己最致命的催命毒箭……曾经宠爱我的殷爷爷与曹爷爷，还有从小与我玩到大的雪雁姐姐，所有的所有，他们现在都巴不得我赶紧死去，浩大的世界已经就没有了我的立锥之地……”

“或许……这样死去也好……”

虽然对于一个凝脉境四层的武修而言，这样的死法的有些丢脸，不过，也可以了。

死亡已经无比接近，这位绝世美人能感受到地狱的大门正在为自己敞开。

“咻！”刹那间，柯亦梦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人怀抱在手，强烈的失重感一下子就消失了，仿佛有股暖暖的光芒忽然照耀在她的心头，为她驱散一切阴影，可怕的黑色地狱正在飞速的离她远去，她迫切的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眼是谁救了自己。

“你并不是孤单寂寞的一个人，你还有雷护卫，你还有无数为你浴血奋战的护卫兵，还有地下数不清的烈士英魂，他们都在你身边！”

“而且……还有我。”

你还有我。

鬼斧神差的，这句话不自觉的就说了出来，薛凌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究竟是带着什么样的情感，是因为对眼前女子的同情，还是因为心中那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如同银铃般的声音传来，柯亦梦终于睁开美眸，听到凌雪的一番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时，内心深处的某处柔软似乎被轻轻的触动了一下，五味陈杂的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幅精致完美的面容，这个与自己萍水相逢的女子。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与江老，否则你们不用蒙受此难的……而且，凌小姐，你多次为我出手，亦梦现在一无所有，更是无以为报。”

在柯亦梦说话的时候，凌雪却感到浑身的筋脉似乎都快开始崩溃一般，剧烈的痛楚从浑身传来，蛇剑武魂此时已经使用超过五秒！这一夜战斗，凌雪已经尽力在控制蛇剑武魂的使用时间。

然而凝脉境二层的修为实在是太低，这些鬼影虽然只有凝脉境三层，但是战斗本能惊人，若是不动用蛇剑武魂的话，凌雪只能看着更多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这样子，她做不到。

落脚处，还有七八只鬼影等着她与柯亦梦，现在绝对不是收回蛇剑武魂的最佳时机。

而且望着天边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