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诸葛青玄目光微眯，穿过天城深处三座高耸入九天的帝宫，直入更深处的一座亘古长存的庞然大物。

他一生的造化全在星算之上，当初他在钦天监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要算起对于上下百年的推演，他认第二，天底下只怕就没人敢认第一，纪无双的帝星并不在神州，这一点他早在很久以前便已经通晓，不过也并非不能通过其他办法了解纪无双的星相信息。

那就是因果。

自从凌雪在鸠城渡过炼神劫那天起，她与纪无双的命运便密不可分的纠缠起来，两人因果相连，而在一年前纪无双陨落之后，凌雪的妖帝星上又多了无数因果的存在，他很笃定，那些便是纪无双的因果。

因此，他通过凌雪的星相，根据因果的对称演算出了纪无双的星相。

他知道了一些事情。

所以他判断，凌雪十有八九会前来赴这场惊世盛会。

※※※

卓玉青并没有与她的左右护法等人一齐行动，过了通天路到了天城之后，她便率先单独离开，出了客栈的她，哪怕是手下里最熟悉她的诸葛青玄也不定能够认出她的身份。

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化身为任何人，只要她见过那个人，那么就没有什么不可能，其实严格算起来，格物宗上上下下，也只有诸葛青玄在惊鸿一瞥之间见识过她的本来面容。

这便是她，幽面女皇卓玉青。

都天真皇紧紧望着面前姿容身材均为绝等的女子，半晌才说道：“卓宗主这易容之道真是令人折服不已，若非你已经明白告诉我你的身份，恐怕我还是只能蒙在鼓里，丝毫看不出端倪。”

卓玉青闻言只是轻笑。

都天真皇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微微眯起眸子，缓缓说道：“你先前在天云国隐藏了实力。”

当初在天云国，他还能依稀摸得清卓玉青的虚实，然而如今，哪怕卓玉青就面对面的站在他面前，他也不能从她表现出来的任何表征上辨别出她的身份，很显然，卓玉青此时的实力比起天云国时还要强上不少。

然而这才过了不到十年的时间。

他们可不是凌雪纪无双这样的妖孽，一年一个小台阶十年一个大台阶，十年时间对于他们漫漫修道途而言，不过只是白驹过隙的短暂片刻，翻不起什么水花。

所以，尽管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但卓玉青十年前在天云国出现的时候确实是藏了拙，甚至在长门外挡住凌雪一剑的时候也没有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