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虽然是阴婚,但按照习俗,也要先通过媒人介绍,双方过门户帖,然后再选择一个“黄道吉日”。
今天不过是周墩去世的第四天,未免也太匆忙了。
周母解释道:“水牛村有个阴媒人,专门替死人牵线的。半个月前,水牛村姓张的那家死了闺女,才十七岁,她爸妈一直在物色能够跟女儿结阴亲的对象,这不,周墩才死的第二天,那阴媒人就领着张家人上门了,说是两人的八字很合适。
这事儿我昨天还在跟你们胡婶子说呢。那张家包了地,这几年挣了不少钱,是水牛村最先富起来的一批人。
刚开始周墩家里听说对方要结阴亲并不高兴,但后来那阴媒人凭一张巧嘴,说得人心动了,而且张家也给了不少好处。墩子家准备‘聘礼’的钱都是女方家里私下给的。
你们来得前一天晚上,周墩家的‘聘礼’就抬去女方家了,当晚,女方家的‘嫁妆’也送到了周墩家。”
说到这儿,周母放低了声音,“大家都嫌晦气,没有出去凑热闹,我也没出去,但是站在窗户边看了好久嘞。
墩子家送过去的‘聘礼’有些东西是真的,像那龙凤喜饼、喜果、肘子啊,但剩下的衣服首饰就都是纸糊的了,还有张家送过来的‘嫁妆’,全都是纸做的!
你们说看了吓人不吓人?”
周母一说起来就刹不住了,“我没跟过去,但我听别人说了,那张家的嫁妆送到周墩家后,在周墩遗像前面放了一晚上,第二天天没亮,就被周墩家里的人拿去外面烧了。”
“郑大婶,您也是第一次见这阴婚吗?”苏可可好奇地问。
“是噻,以前我们村子没有这种习俗,是南边的水牛村不知从哪一年开始搞这个阴婚,这几年我也听过不少,但见还是第一次见。”
确定这次阴婚是死人跟死人的,苏可可便不打算跟过去看了。
这鬼与鬼之间的事情就交给它们自己解决好了。
等到那“迎亲”队伍远到看不到身影,唢呐鼓声等乐声也听不清了之后,苏可可拉着叔回屋,继续睡觉。
殷少离不知道想到什么,眉头一直锁得很紧,但他什么都没说,跟着周母进去了。
苏可可很快再次睡着,大概过了一两个小时,她迷迷糊糊间又听到了鼓乐声,应该是周墩家的纸轿子接了“新娘子”的牌位回来了……
第二日一大早,周母便不见了踪影。
因为周母和殷少离都借住在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