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了过去。
“九哥,哪个是俊儿呀?”
“小的,啊呀,这孩子是掉粪坑了吗?”扑面的酸臭味,呛了曹九一口。
我摸了摸曹俊的鼻息,很弱,额头上的热度,真的能煎鸡蛋了。
“快,抬到火堆旁边。”老爸过来,将曹俊接了过去,老妈带着丁嫂子搬来了烈酒和大水盆子,陶水孟代将水桶里的水倒进水壶里烧着。
老爷子将两个小子都仔细的看了一遍,确认了曹俊身份,然后,便是满面忧色的坐到了一边。
既然老爸老妈在照顾曹俊了,我使让曹九将另一个大一点的孩子,抬到了另一间屋里,他和曹七将屋里的家具劈成柴火,生起了火堆。
“九哥,去找点热水来,帮他洗干净了。”
我探了一下这孩子的脉,比曹俊的还不如,加之肩胛上冒着腥臭脓水的伤口,在这种条件下,他要是能够活下来,可真是祖上积了大德了。
预知到了最坏的情况,但我仍会尽全力去救治,希望这场与黑白无常的争夺战能赢得最终的胜利。
很快,曹九和曹七就将那个男孩身上洗干净了,下半身换上了问心的裤子,“将他翻过来,那些脓血得放掉。”
匕首先在酒里浸了浸,又放在火上烤了烤,这才划到伤口上,一股脓血滋了出来,站在对面的曹七,差点儿兜了一身。腥臭的味道弥漫了整间屋子,我和扶抱着那孩子的曹九只能用力的屏住呼吸,而曹七在顶不住后,奔到回廊下,扶着廊柱呕吐了起来。
待脓血放尽,“呕,九哥,抱紧了他,我得把那些腐肉都刮干净了。”
“嗯,呕~”
跑过来想帮忙的倪小兜,刚跨进来,就退了出去,“啊呀,这味道可真上头。”
做了几次深呼吸,才舒服了些,他抠开祆子的内衬,掏出一小把棉花,揉了揉,捻了捻,将鼻孔塞住了,又走了进来,蹲到我身边,先给火堆添了柴火,“需要什么,我帮你拿。”
“嗯。”我紧抿着嘴巴,用喉咙嗯了一声。
因为极致的疼痛,男孩哼唧了起来,四肢想摆动,但被曹九紧紧的抱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将那些腐坏的肉给清干净了,再倒上烈酒消炎,男孩挣扎的更厉害了,曹九差点儿就脱手了,幸好倪小兜接了过去,“给我。”
疮口太大了,男孩很瘦,肩胛处的肉又比其他地方少,使劲的揪拽,都没能让皮肉合上多少,先在伤口里面撒了些云南白药,勉勉强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