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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狗

店才发现张二狗也在店里,他还没改掉说大话的毛病,背对着我正和一群人吹牛,他一只脚支在条凳上,侃的嘴角满是白沫,我看见他头皮都麻了,慌张的退出来正要走。

他回头看见了我,“嗷”了一声,径直向我走来;看他走过来,我的心突突的乱跳,这小子一贯犯浑,真打起来,我这几十斤,恐怕要吃亏;他走过来后,一只手落在了我的肩膀上,又狠狠的拍了两下,笑呵呵的说:世贵,我一直想找你去呢!

听他这样说,我心里更加的发毛,我只说:二狗兄弟,有啥对不住的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了?

张二狗眼睛一瞪:说,怎么能算了,要不是当年进了监狱,就我这一身懒肉,挨饿那年早就饿死了,我是想也没想到,进了监狱,不仅没挨饿,反而还胖了。

我仔细一看,张二狗虽然算不上胖,但比之前可富态多了,我们这些庄户汉站在他面前,反而成了乡巴佬。

到这时候我悬着的心才掉下来,也附和着说:我进监狱那几年,也胖了几斤,这几年一回来,又瘦下去了。

张二狗抢过话头,对着旁边的几个社员说:我算是活明白了,做啥也别做大多数,一做了大多数,就没人管了,好事人多分不着,孬事先紧着人多的摊。

听张二狗这样说,我心里觉的也是这个理,这天天出工的社员是大多数,天天累的腰直不起来,一年到头也就那样;可不管是五保户还是残疾人,就连劳改犯也都有人想着,时不时的还能下来点“救济”,啥东西一多了,也就没人重视了。

也许我们都老了,又或者看我过的不如意,原来处处和我不对付的张二狗,现在却拽住我的胳膊说个没完。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十五年前,他提起了很多人,很多死了很久的人,在他的嘴里里又活了过来;他特别提到那些曾经村里的体面人,无一例外的这些体面人,在他嘴里都变得不值一提。

最后他提到了岚松,虽然他能进监狱,也有岚松的一份功劳,但显然对岚松他不再有宽宏大量,他提高了嗓门不屑的说: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岚松那假模假式的样子,明明暗地里算计你,还处处显得为你好,拿公家的东西做人情,名利都让他一个人占全了,你们两家的事我都听说了,世贵你就是太老实,换做我…。

我打心底里从不愿意提起这件糟心事,转过身就要走,张二狗一把把我拉住,说:我都听说了,岚松家的二小子是因为办不成事,才和你女儿离的婚,对么?

我尴尬的说: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