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下沉

然还有盈利,但你欠我的,我欠你的,账面上依然见不着钱。

到了1984年的秋天,酥梨已经涨到了四毛钱一斤,工价也涨到了三块钱一天,资金越发的紧张,眼看着又到了结工资的日子,钱依然没有着落,我那女婿想出了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工人的工资先押着不发,平时发些生活费,年底了一块结账,这样一来可以节省大笔的资金,就是银行的利息也能省下不少;二来有些不打算干的,想着压的工资也不会轻易的辞职,第三,真有些中途不干的,年底了算账的时候,这里扣点,哪里扣点,也能剩下不少钱。

在利益面前,道德真是不堪一击!

工资孬好是解决了,可还没几天,天还没亮,看库房的老王就着急忙慌的来喊门,我披上衣服打开门,他说罐头被偷了,我只当又是谁家馋嘴的孩子砸碎了玻璃窗,隔着窗子偷去了三五罐…

那时候罐头厂挨着小学校,放了学的学生,没有家长管护,像解开绳的皮猴子,大的带着小的满村子里祸害 。有些胆子大的,嘴里馋的慌,就捡来筷子粗细的钢条,窝成一个圆箍,再用绳子绑了,小的在下面望风,大的爬上窗,先用小刀投开窗户,再把圆环续到屋内,来回的吊,巧不巧就吊在瓶箍上,随后屏住呼吸,慢慢提上来,隔着窗户掏出来。

一群人像捡到了宝贝,呼啦啦的围上来,涌着拿罐头的人走向远处,吊罐头的功劳最大,把盖子撬开,用手抓了往嘴里塞,其它的小孩子只能流着口水、干巴巴的看着,等大孩子吃饱了,把罐子一推,其它的小孩子才敢围上去,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些糖水。

不过小孩子偷吃,顶多也就三五罐,这次却不一样,我穿上衣服去库房一看,整个屋子都被搬空了,库房东北角临街的一面墙,被掏了个井口大的窟窿,一看就是老手作案,这些人等人都睡熟了,用瓦刀先掏出一块砖,然后顺着空隙一块一块的揭,直到能进出人来,一股脑的全部搬出去。

看完我出了一身的汗,这一屋少说也有五六千瓶,价值上万块的货,这可比押工资,省的那点钱多多了。

事后报了案,中午的时候来了两个人,两人一胖一瘦,先四周看了看,又简单问了问,中午又喝了一场酒,千恩万谢打发走,临走前只说慢慢等着…

以前陈定邦在的时候,这些人虽然吃喝,但也办事,现在也是吃喝,但已不办事了。

就在罐头被偷的前后,又了一件事,不是厂子里的事,也不是家里出事,而是村子里的事,—张二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