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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地

蛋蛋,打开一看,抓下了东南一亩八分水浇地。

其它人一看,也不愿等了,纷纷上前去抓,有抓东地的、有抓南地的,有高兴的、也有懊恼的,一瞬间就剩下不多了。

我本想上去抓,想到铁蛋已经成人,一直羞答答的上不得台面,我就想让他露露脸,他低着头走上前,只捡角落里捏了一颗,打开一看,抽的是远东地的旱沙地,心疼的我只暗暗叫苦。

接下来又分了牲畜和农具,我、兰君、铁蛋三口人,分下了两只羊,四只鸡,张二狗一个人分了八只鸡,大牲口没有分,几家还要伙着一起耕地。

没想到就是这平平淡淡的夜晚,像一场地震给大家的生活撕开了一道翻天覆地的口子。

等地边子划了界,鸡鸭进了圈,看兰君手里拿着鸡食盆,我才觉的这次和以往不太一样。

不几天,张二狗弓着腰进了门,他身上斜披着衣裳,随手从门前的扫把上撇下一个剔牙棒,在牙缝里戳来戳去,随后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

我心里厌烦他,但毕竟女儿是他做的媒,又成了亲家,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张二狗也不在乎,紧走两步来到了羊圈,一脚踢在羊屁股上,转过头来说:世贵,你这羊打算什么时候杀?

我又当张二狗说笑,我说:好好的生灵子,杀了它做什么?

张二狗用手点点我,显出同情的样子,开口说:世贵,你就是胆子太小,你养着吧!不知哪一天生灵子又被收回去,到时候你白搭功夫白搭料。

说着来到我面前,拍着肚子得意的说:啥也没吃到肚子里保险,逮鸡的时候我就想好了,这八只鸡,我一天吃一只,还能吃上十来天。

今早鸡逮到家,我就开了膛,我专捡的是三五年的老母鸡,肚子里一窝油,还有蛋茬子,不见天的鸡蛋最养人,连肉带汤的我煮了一大锅,煮熟了掀开锅,上面飘着的一指厚的黄油,我连菜都没放,一口气就吃了个干净,只是吃完了,肚子有点撑得慌,这才出来逛逛消消食;说完又在牙缝里抠了抠,扯出一条肉丝来,看了看,又扔回了嘴里,嚼两下就咽了下去。

我和兰君看见了,恶心的不行,只说我们清淡惯的,吃不得大鱼大肉,再说真要吃了,村里再要,我们拿什么赔呀?

张二狗看说不通,恨恨的跺着脚,又踢了一脚啄食的鸡,扭着头走了。

天气一天暖似一天,转眼到了麦收时节,麦收是一年最为辛劳而又满足的时候,咕咕鸟漫天的叫着“哥哥快割”,地里的活一样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