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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亲

的农户儿,被组织起来兴修水利;为了修故黄河,整个地区每家抽调一个壮劳力,我是家里唯一的男爷们,当仁不让的也要跟着去修河。

对于身子弱小的我来讲,农活儿勉强还能应付,挖河、拉土这种重体力劳动,每前进一步对我来讲都是种煎熬,看着毒辣的太阳,和黑压压的人群,我累的喘不上气,一天下来,我的骨头要散了架,腰也疼的直不起来。

边黑子看我累的像一滩烂泥,生气的骂道,你个孬种,干啥啥不成,净给李家官庄丢人?

没办法,他只能给乡里领导说说,厨房里刚好缺个帮厨,活算轻巧,又不能没有;乡里领导又听说我会唱大鼓,厨房收拾停当,就让我义务给大伙唱大鼓。

我白天帮厨,晚上唱大鼓,干的活也轻巧了,心情也越来越好了,我唱起戏来,甩开膀子,扯高嗓子,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挖河的都是大老爷们,劳累了一天,没有什么娱乐消遣的活动,我就给他们唱男欢女爱的故事,再加上我能写会画,加上些时兴的新词,唱的他们连连叫好。

我左手敲鼓,右手打着月牙板,扯着嗓子就唱开了:“战鼓一锤,铜板响,各位同志您听端详,今天不说别的事,表一表十把穿金宝扇怎么样…”《十把穿金扇》故事曲折离奇,夹杂着男欢女爱,关键的时候我就按住不表,只听的这帮大老爷们心痒痒,就等着晚上我开唱。

大鼓书我唱了一出接一出儿,刚开始十来个人听,没几天好几十人来听;不出半个月,百十人在河堤上黑压压的围成一团。

不知哪个诗文断字儿的给我起了个“河套鼓王”的绰号,不仅挖河的河工,就是附近十里八乡村民,也早早的占好位置,听我“河套鼓王”唱大鼓。

就这样,我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人物,他们也把我地主的成份抛诸脑后,远远的看见我,就给我热情的打招呼,就想提前知道些后情;就连乡长也拍着我的肩膀,鼓励我说:世贵好好唱,要把你的大鼓书,转化成社会主义的冲天干劲。

我大小也成了这河滩上的名人,晚上唱大鼓,白天还要帮厨和采买东西,我的心里,渐渐就有了一些不平衡。

这天吃过晌午饭,边黑子找到我,说:油桶里洋油了快用完了,你去打几斤洋油。

洋油当时属于紧俏的物资,附近的集市都没有,我只能回李家官庄去打,这来回五六十里的路程,对我来讲,实在是不近。

我不情愿的接过边黑子手里的钱,提着油桶就上路了,一路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