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嘴角扯了扯。
明显,不喜欢乔宇琛他跟自己女人扯上“缘份”这么微妙的形容词。
这小子,看来是认真的。
“你头风症再发,跟她有关吧。”乔宇琛坐在他的椅边,伸手拿过来一本医学研究书,准备翻开。
每一次做治疗,都要花上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刚好俩个男人都是冷漠寡言的个性,交情再好,也不可能唠上两个小时吧,所以沈墨夜每次都是闭目养神地做物疗,乔宇琛则拿着书在旁边看,时不时调动仪器的强弱度。
沈墨夜的眸底划过一抹深沉。
他一个眼神,乔宇琛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眉宇之间,挂上作为好朋友和医生的担忧:“我以前就说过,你的病,如果再发作,会比以前更加严重,从今天开始,每周都会接受两次以上的物疗,我会观察你的病情,再具体给出深度治疗方案。”他认真严肃地说道。
沈墨夜沉默住。
“病情一旦恶化,可能导致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告诉你的心上人,让她最好别再惹你发病。”乔宇琛提醒道。
沈墨夜眼神黯然了一片。
“我这个病,能彻底清除吗?”他现在所处的位置,不允许他有任何闪失。
“以现在的医学条件来说,还不能。”乔宇琛直白地道。
沈墨夜的头风病,既不是遗传的,也不是后天病变落下的,到现在,他这个医科圣手还找不到根源。
是个棘手的问题。
“但按照你的工作量,哪怕你没有头风症,也迟早得过劳累死。”乔宇琛补了一句。
沈墨夜似笑非笑,闭上眼睛:“那就让我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吧。”
乔宇琛叹了一口气:“睡吧。”
……
安乔一路浅梦,心情一直冗重和不安。
打从知道傅言的线眼一直埋伏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就不可能再有安生。
这不,连睡梦,都满是他的影子。
她梦见温柔细语时的他,梦见生气冷漠时的他,梦见认真专注时的他,梦见嬉戏玩乐时的他……梦见,血腥残酷的他。
安乔身体强烈地颤抖了一下,乍醒,正好有人影压近,吓得她猛然地抬起头。
碰上徐楠疑惑的眼神。
“安小姐,您做恶梦了?”她关切地问。
安乔愕然半晌,才记起自己正在车上,现在她们已经回到香居丽槲的停车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