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切,夜樊离并不知道。
他躺在病床上,脸容苍白而瘦削,睡梦中也蹙眉,过长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了一层层的阴影,如果主人清醒,这双眼睛必定睿智而冷漠,有时候还会带着微微的嘲弄……
但是他已经发烧烧了整整三天了,今天才略微有些好转。
原来这一场病并不是突如其来的感冒,而是他最近应酬太多,喝酒喝的胃部有点出血,又没有及时的治疗,才会这么的严重。
陈特助在病房外面焦急的站着,不断的跑上跑下,签字开单子。
模模糊糊的记起来,老板发烧的前一天,好像是去过小雯住的地方。
那天晚上下了雨,他也想一起跟过去,可老板没有同意。
那一天,老板回来的很晚,凌晨三点多钟才到的别墅,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淋湿了。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一向雷厉风行的老板有哪一天像那天那么狼狈过……
“陈先生,请你在这里签个字。夜先生的烧已经退了,再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一袭白大褂的医生用笔指了指陈特助手上的文件,语气温和,声音从大到小,渐渐的隐去……
医院外面的天气很好,高大的白杨树上爬着几只知了,嗡嗡的叫着。
夏天就这么来了。
公寓里的梧桐树开着大朵大朵的花,树与树之间捆绑着一个摇篮,叶小天在上面坐着,叶小晨则是在后面呼哈呼哈的推着,两个小家伙玩的很快乐。
江离雯站在不远处,双眸笑成了月牙,她转过头去对着蓦然然说:“然然,我决定了,我要接受记者们的采访,之前不说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现在网上骂的越来越难听了,甚至波及到了一些读者,因为维护我,她们也收到了攻击,是时候出来告诉大家一下真相是什么了。”
“嗯嗯嗯,我支持你!”蓦然然挥了挥小拳头。
唐洄站在她的身边,浑身都是慵懒的,军装穿在他身上硬生生的多了几分浪荡不羁的摸样,他烟不离手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大哥,帮我安排一场记者招待会,主题人物雯七少,时间?就今天下午三点吧。”
“雯七少”的新闻到了现在,几乎是每个记者都想要挖的。
所以消息一经发出,举办地点就围了一圈人。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江离雯握着自己微湿的手,从门后走出来,站在了聚光灯下,心跳大的听了让人心慌。
记者的问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