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说法现在都证实是错的。史宾利今晚已经证实了这一点。是狄宾自己伪装而穿着这双鞋子;我听史宾利说的。之后,他可能将鞋子藏在屋里某处。不过我父亲对这个看似有理的假设非常认真,他认定你不知道教区牧师当晚在那间屋子里。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们知道你不是“捣蛋鬼”……”
摩根紧皱着眉头:“我的确就是捣蛋鬼,”他说,“千真万确。你是说你们没发现我故意留下的线索吗?这就是我最不放心的部分。我坚持要忠实传统。此外,我喝太多鸡尾酒下肚,不小心把一本印着我姓名缩写的红色笔记本遗落在那里。毕竟,真该死!”他激动地指出,“按理说,出动警犬应该就会发现的。”
“你是说……”
“嗯。每当我事后回想,就难过了好久。”他闷闷不乐踢着门框,“都是我太孩子气的下场。我每次回想到这事,就想踢自己。这件事一旦揭穿了,就一点也没趣,对吧?然而,我就是那个捣蛋鬼没错。有一点是真的:我的确不知道教区牧师当晚睡那间房间。我甚至不知道他在那栋房子里。”踌躇半晌,他一脸愧疚转过脸,“事实上,我这么做都是冲着你父亲来的。我有个习惯,每天晚上要走六哩路散步——没错,在非常晚的时候——那晚我遇见暴风雨,没有不在场证明;这无所谓。我知道主教当晚在庄园过夜;为了那些侦探小说、他指出的问题让我觉得难堪。捣蛋鬼滋事的那晚,我正好散步回来,抄捷径穿过庭院,看到橡树室里的灯亮着。我当时心想,“嘿嘿!”我这才突发奇想,因为这房间一向是空置的。主教知道这个传说已久的故事。不过,为了确认一下,我偷偷绕到佣人房的侧门,逮着男管家老底比斯。我问他,‘你们那位尊客今晚睡在哪里?’底比斯答说,‘橡树室。’”
摩根面无表情拉了拉鼻梁上的眼镜:“我当时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我根本不知道那是可怜的普林莱姆。我要底比斯发誓不泄漏这个消息——我敢说他到现在还没有出卖我。哈!我越想就越得意自己使的坏点子。我返回家中,和玛德莲娜小酌几杯,益发觉得这个点子太棒了。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他走过来,往台阶上一坐。
“那晚我看见了史宾利。”他话锋急转,“下山往接待所走,就跟主教说的一样。但是我不能就这么告诉上校,对吧?当时没有人相信主教说的话——这件事就这么上演了。”他手指戳着草坪。
月亮低垂,死寂的光辉落在西边的树上。草坪渐渐罩上一层薄雾,在惨案发生之后,绝望让人清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