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除了很重要的工作必须处理以及睡觉之外,其他时间他都会待在龙尾里墓园的殡仪馆里帮忙。
……
4月6日。
早晨,张英战正在家里跟妻子林宝圭坐一起吃早餐,一岁大的女儿还在卧室里睡觉。
张英战突然接到了张承真打来的电话,得知了张顺皇去世的消息,张承真希望他去殡仪馆祭拜一下。
“抱歉,我不想去。”张英战这次果断拒绝了。
“他是你的祖父。”张承真有些生气。
“你竟然好意思对我说这种话?”张承真讥讽,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谁打来的电话?发生什么事了吗?”林宝圭关心地问。
“晚上回来再跟你解释。”张英战说完便站起身走进卧室。
“他究竟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林宝圭郁闷。
很快张英战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林宝圭瞪大了眼睛,因为张英战竟然穿上了西装打上了领带,这可很不正常,从两人上大学到现在十几年了,张英战只穿过一次西装打过一次领带,那就是在两人结婚的时候,一是因为他不喜欢西装革履,二是因为他是一名摄影师,西装革履可不适合他的职业,喜欢艺术的他喜欢休闲装。
林宝圭愣愣盯着张英战,惊奇得连问题都问不出来了。
张英战犹豫了一下,还是提前解释了一句:“今天上午我就会把工作室给关了。”
“哦。”林宝圭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后再次瞪大了眼睛:“啊?”
张英战却没再停留,快步走出了公寓。
三个小时后,上午十点多钟,张英战那家开在白塔旁边的摄影工作室就已经被搬空了。
此时,张英战站在工作室大门口,一边望着空荡荡的工作室,一边抱紧怀中的一个大相框,大相框里有一张放大的摄影照片,照片中,有些阴沉的天空下,白塔的旁边,没有双臂、乱发长须的吴平,用胳膊肘抵着他深爱的妻子刘心艳,而在他和妻子面前的地上放着一只破旧话筒和一只破旧音箱,两人的胸口则分别夹着一朵菊花。
这张命名为《菊花的答案》的摄影照,虽然不是张英战多年来最好的作品,却是他个人最喜欢的作品。
而现在他不愿再搞什么艺术了,不愿再做摄影师了,不愿再把自己的世界局限在小小的照相机镜头里了。
他要展开他的报复了,他要让张氏尝到恶果,要将张氏亏欠他的东西亲自动手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