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王子,还怕一名道士的威胁?”潘三爷对道统了解不多,想不明白一名偷情的普通道士何以能威胁到王子殿下。
辛幼陶撇撇嘴,不屑于向一名随从解释。
小秋重回桌边继续写信,辛幼陶在窗边望了一会儿,回头说:“慕行秋,适可而止啊,西介国王室不是摇钱树,你想要多少东西啊?”
“我写字慢。”小秋头也不抬地说,又过了一会才将信写完,吹了吹,等墨迹干透,折起来塞进信封里,递给老兵,“三爷,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有什么麻烦的?”潘三爷笑着说,“回信大概七八天之后能到,是我给你送过去,还是……”
“我会过来取。”
辛幼陶突然直起身,推门而出,又转头冲屋里大声说:“老潘,不用送了,我们这就走了,慕行秋道友,你看什么哪?”
小秋的目光越过辛幼陶肩膀,看见东厢房那边张灵生刚刚出门,听见辛幼陶的说话声吓得一哆嗦,急忙又退回房内。
小秋觉得好笑,走到门口也大声说:“我好像看到一个熟人——哦,看错了,不是。”
潘三爷摇头苦笑,走出房间跟两年少年互相谦让、东拉西扯,足足一刻钟以后才将他们送出客店。
辛幼陶心情颇佳,一路上都面带笑容,“给张灵生一点小小的教训,回去之后我要查一查庞山道统的规定,看看像他这样的道士能不能做这种事。哈,居然是镜湖村的女人,我还以为那里的村民全都老老实实呢。”
“道士能结婚生子,张灵生这样不算什么吧。”小秋说。
辛幼陶习惯性地撇嘴,“未必,照张灵生偷偷摸摸的样子,肯定不太合乎规定。我跟你说,规矩往往就是这样,上边人能做的事情底下人不能,申己的父母是高等道士,张灵生算什么东西?当面称他一声‘道士’不过是抬举他而已。”
两人加快脚步,天黑之前回到牧马场,辛幼陶停下脚步,语气突然间发生了一点变化,带有赏识的意味,“慕行秋,你是一位不错的‘都教’,虽然第一天的意外多了一些,但是明天我还会来,没准咱们真能出人意料地凝丹呢。就算失败也没关系,西介国王室承担得起这点损失。你也不是没有退路,在玄符军你会是一名优秀的将士,有我和姐姐帮忙,你会扶摇直上的。我想……咱们算是朋友了吧?”
小秋明白辛幼陶在做什么,他又在玩弄拉拢的把戏,只可惜手段过于生硬,时机挑选得也不对。他笑了笑,然后认真地说:“除非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