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刘鼎,拜见首座,晚辈早闻首座大名,心中崇敬不已,得蒙召唤,不胜荣幸。”
左流英晃了一下手指,车门关闭,周围一片黑暗,道士以天目尚能视物,刘鼎却是两眼一摸黑,心中惴惴,不敢再表达敬意。
“他可信吗?”黑暗中的左流英问。
“我相信他。”慕行秋说。
沉默了一会,车厢内空然亮了起来,却没有灯烛之物,那光好像来自车厢本身。
左流英手里竟然托着一张纸符,“你看看。”纸符离开手掌,飘向紧张不安的符箓师。
刘鼎双手接过纸符,定了定心神,仔细察看,半晌之后抬起来,面对疑惑,“这是兰冰壶刚才发出的那道纸符?可是……”刘鼎惊佩交加,“这并不是真正的纸符,惟具其形。左首座,这真是您模仿出来的?您从来没学过符箓吗?”纸符祭出的瞬间就会变成能量形态,兰冰壶的手法比较生涩,但也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而已,刘鼎自忖当时站在她身边也未必能看清纸上的内容,何况这道符箓图形复杂,就算是龙宾会最好的符箓师,也不可能一眼就记住。
“这道符箓好像有点特别。”左流英说。
“的确很特别,看图形分明是‘一针见血符’,可生杀法师王发出的那一道白光,威力强大了百倍不止,若非首座记住了图形,我根本认不出来,还以为那是新符箓……仔细想想,白光从天而降,直击头顶,还真是一针见血的招数,只是将针变成了白光。奇怪,奇怪,请让我再看一会。”
左流英点点头,对慕行秋说:“兰冰壶后面还有更强大的敌人。”
刘鼎专心察看纸符,好像根本没听到有人说话。
慕行秋发现刘鼎周围的空气在微微颤动,于是明白符箓师正陷在左流英的五行之水幻术当中,对周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觉。
“龙宾会吗?”
“我不是让你猜测,是让你推论,说出你的理由。”
慕行秋想了一会,“白天来的散修手持特赦令,兰冰壶和吕弹邪都使用符箓,说明她已经投靠龙宾会,甚至替他们出头……不对,龙宾会没有这种实力,曲循规更没有,他们就算心存怨恨,也不敢得罪道统。兰冰壶公开使用符箓,可能只是障眼法。”
“不要用‘可能’这种词,这会让整个推论变得毫无意义。”左流英说,像一名专门挑错的严厉先生。
慕行秋又想了一会,“兰冰壶的符箓肯定是障眼法,她临走之前非要亮出一道符箓,正说明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