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
枣红马还在,温驯地跟在最后面,只要能解开绳索,带着芳芳骑上马,没准能摆脱士兵们的追捕,小秋的计划向来简单,他仍然不打算向任何人求助。
解开绳索的机会很快就有了。
出发两个时辰之后,一行人回到官道上,少年们惊讶地发现,他们昨天走了多半天,其实并没有进入森林多远。
军官决定停下休息。
一名士名摘下头盔,露出饱经沧桑的坚毅面孔,“大人,咱们还是继续赶路为好,无论如何天黑之前得回到小耳堡。”
军官不说话,也没有摘下头盔,固执地盯着敢于提出不同意见的士兵,好像受到了极大冒犯。
老兵脸色微红,但仍然坚持己见,这本就是他的职责,稍稍压低声音,头也垂下一些,“符箓师提醒过,这里不安全,不宜久留,昨天碰到的那位道士也说……”
“哎呀,我知道,而且知道得还更多一些,放心吧,魔种不敢大白天露面,就算真的出来,难道咱们堂堂西介国玄符军还打不过它?”
少年们听老兵说此地“不安全”都感到好笑,野林镇最大的“魔头”就是他们这群孩子,在玄符军手里跟小鸡一样老实,哪里来的不安全?
老兵屈服了,冲其他士兵点头,表示可以休息。
士兵们倒是很高兴,纷纷下马,掀开盔罩吃随身携带的干粮和水,轮流去丛林后面排泄,相互间一语不发,似乎非常忌惮那名矮矮的军官,在他面前尽力展现士兵的严肃。
军官没有下马,低头监视他捉到的犯人们,好像他们是十恶不赦的逆贼。
秃子憋得直发抖,小秋壮起胆子,抬头大声对军官说:“我要撒尿。”
“我也要。”秃子忍了半天,连坐牢的恐惧也挡不住这种感觉。一串犯人七嘴八舌地发出同样的呼吁,二良甚至想要一块干粮,看别人吃东西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不得喧哗。”军官严厉地说。
少年们不敢放肆,只有小秋仍然盯着那名军官,“犯人也得上茅房,我们快要憋不住了。”
军官沉默了一会,“别人可以轮流去,你不行。”
“为什么?”小秋惊讶地问,他还想趁这个机会摆脱绳索执行逃跑计划呢。
“因为你罪行重大。”
小秋愤怒了,四周的玄符军没有初看上去那么伟岸高大,他早已重新拣回自己的倔脾气,“芳芳不愿意嫁到沈家,这也算罪行?你们一群大人,非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