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再也不提当时的事情,可辛幼陶要的不是朋友,而是跟班和仆人。大良,咱们不能低头,今天低下了,以后永远也抬不起来,那样的话,野林镇也就没了。帮我把匕首还给辛幼陶,告诉他,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辛幼陶在森林里成为“犯人”的时候,小秋夺过一柄匕首,他觉得现在应该物归原主,二良沈休唯却大不愿意,“为什么要还?晕三儿抢走了芳芳的油灯,不也没还?”
小秋还是取出匕首交给沈休明,房间里一片安静,坐在炕上的三名少年都在想着心事。
“今天晚上我能住这儿吗?”门外一个声音结束了屋子里的安静。
是沈昊,不知他在门外待了多久。
“当然。”小秋说,向边上让出一块地方。
沈昊推门进来,上炕铺好一套被褥,脱衣躺下,屋子里恢复平静,过了一会他说:“谢谢你,小秋哥。”
大良沈休明倒身便睡,再也没有开口说话。
辛幼陶的到来彻底打破了馆舍里的原有格局,在这之前,几十名孩子很自然地分成若干小团体,相互间有来有往,野林镇九名少年因为人多,地位稍高一点,但也仅此而已,没有谁欺负谁的事情,更没有仇恨。
西介国王子则要求每个人都做出明确的选择,或者站在他这一边,或者被归为少数的另类。
辛幼陶早晨没有起来练拳,孩子们的分裂尚不明显,等到他出现在前院的饭厅里,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小秋、芳芳、沈昊、沈休唯共坐一桌,其他孩子尽量离他们远远的,沈休明等五名野林镇少年则坐在角落里,远离争斗核心,他们还处在“观察期”,没资格离王子太近。
辛幼陶先是独自占据一张桌子,目光在饭厅里扫了一遍,指定两个孩子坐在他对面,然后一边吃饭一边接受轮番过来的感谢,他昨天慷慨分送的礼物发挥了巨大效力,而且庞山招收的弟子近一半都是西介国人,对本国王子自然有些敬畏。
小秋对饭厅里触手可及的冷落毫不在意,与二良沈休唯有说有笑,芳芳笑而不语,沈昊则显得非常消沉,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三名伙伴。
送饭的几名村妇注意到今天的异常现象,谨慎地佯装不知,只有那名高颧骨村妇不住地四处打量,眼里充满了好奇,给馆舍送饭原本是一项枯燥无趣的活儿,现在却有了几分意思。
早饭结束,村妇们双手拎着食盒,胳膊下面夹着刚得到的布帛,高高兴兴地走出大门,小秋知道,连她们也不会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