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哇地一下哭了起来。看着黑暗中的他，就算什么也看不到，我这么看着。

"哭什么？身上疼？还是看到我这个样子？害怕吗？"他的声音很沉很沙，就像被火烧过一般。

我一只手擦着眼泪，一只手还死死拽着他的手臂。就怕一放手，他就消失在黑暗中了。"大叔，我不害怕。我不怕你，我不怕。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和我分手的。我就知道。我等你，我终于等到了。你，你今天说的话，可不能反悔。你以后都不许离开我，不许再找印章，什么都不许做，就跟我在一起。那个变态阿玉找你，你也不许过去。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哭着哭着，哭累了，渐渐止住了，吸吸鼻子，我仰着头，看着那漆黑中什么也看不到的尸体。我的双手顺着他的手臂摸了上去，肩膀，脖子，脸，我的双手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尖，凑上我的唇。

他避开了我，低声说道："站好！"

"就不站好。你是我的！我亲亲还不行吗？"现在的我一点也不在意还身在鬼路上，只想用行动告诉自己，他回来了，他就在我身边。

蓝光一下在我身边亮起来，几个光球漂浮着围绕着我们两贴近的身体。蓝光下，我看到了大叔现在的模样。"这样你还亲得下去吗？"

我没有回答，再次踮上脚尖，用行动告诉他我的答案。我的表示让他很意外，他全身僵硬着，一动不敢动。

他的唇并不柔弱，他的身体也并不温暖，但是我却愿意靠近他。他给我的那种安心的感觉，深入我的骨髓中。终于，他的手臂，圈住我的腰，他的舌头伸入了我的嘴里。意外的那不是干燥的舌头，而是带着冰冷井水味道的灵活的舌头。它深入，侵占，略夺。在那忘情的吻中，我听到了水声，听到了越来越近的公车的声音。

直到公车在我们身旁停下来，车门打开，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哎哟，这口味重的。这还是个活人吧。小妹妹要回去吗？上车，我送你。"

唇分开了，黑尸的嘴里流下清甜的井水，而我的嘴上，下巴上，也是水光一片。我赶紧擦擦嘴，看着公车门旁的男人。那是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他正站在车门旁看着我，低声说："别紧张，他违规了。我送你回去，保证让你平平安安的活过来。"

"没有没有，我不上车。我，我能回去。"

公车的男人摇摇头，关车门，车子开走了。等我的目光再次回到大叔这里的时候，大叔那一身井水，已经消失了。他干燥的尸身手指上勾着一个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