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之前榆林镇的人来我这里定做棺材，我也不会正巧碰上老黄。”

“多久之前，你见过他？”大叔问着。

“大半年前吧。我还问了他儿子。他儿子当初在医院里就被医生说活不了两个月了。他一听到我问他儿子，找个借口就走了。”

男人看看我，笑得特别色眯眯的说：“榆林镇说大也挺大的。在那可没几个人认识老黄。陪我一晚上，我把手机号给你们。”

怎么又回到这点上了。找个男人就这么坏吗？我脸上的怒意已经不用隐瞒了，就这么拿起桌面上的一只酒碗，就要砸过去。我可不会在乎是不是会坏了大叔的事。要是大叔真敢拿我来做交易，我连大叔一起砸了。

大头压下我的手，依旧笑眯眯地说道：“有这么急吗？明天我们街上去，啧啧，两百块，你在街边的角落里，能来好几炮了。”大头又把两百块压在酒碗下。

男人刚要伸手，大头的筷子就压在他手背上：“手机号总要先给我们吧。钱又不会飞了。”

男人笑得很得意，拿了钱，给了我们一个手机号。然后就说他的酒也是花钱买的，我们喝了这么多，也差不多了吧。那就是要赶人了？

大叔沉着脸，记下手机号，起身抓着我手臂，提溜着我离开。

大头则好言好语地瞎扯几句，才离开的。一出那门，我就厉声说着：“拉我走那么快干嘛？他都已经给了你手机号了，你就让我砸他脑袋一下再走不行吗？”

“我怕我会杀了他。”大叔低声说道，“我离开那井口出来，就已经破坏了那边的规矩。要是我直接杀了活人，肯定有人会找上门来的。要动手，也要借他人的手。”

“你别动手，我来！我……”我话还没有说完，大头已经走出来了，拍拍我肩膀：“怎么怎么回事？啧啧啧，你们两啊，人情世故不行。他那么说，就是真想睡你？说不定他是真想睡，但是他也不是非睡不可。他那是想加钱的说法而已。走吧。回车子上睡去。”

说是这么说的，但是心里就是憋着气，不爽。大叔也很不爽，凑在我耳边说：“就不应该带着你出来。”

从那棺材店走回我的车子，也要走十几分钟。在这十几分钟里我们三个人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动作。这是直接回去，还是明早再走？这大叔开车，白天和晚上都是一样的。他晚上也能看清楚。

我们是直接回市区，还是去榆林镇找老黄。走着说着，大叔突然停下了脚步，说道：“都站住！”